人還留在車裡,孫馬克估計也意識到不太對勁,可憐巴巴的朝我哀求:“朗哥,咱倆的事兒就此了結吧,真弄死我,你也好不了,只要你放過我,我保證不再追究這次你槍嘣的事兒,而且還負責幫你把那幾個槍手送出崇市可以嗎?你要錢,我也可以給你錢,多少都沒問題。”
我左手一把薅住他的領口,右手攥成拳頭,照著他的大臉盤子“咚咚”連續悶了幾拳頭,直打我的拳骨發麻,我才喘著粗氣鬆開他,稜著眼珠子低吼:“你再說一遍是我找人嘣的你!”
“我我”孫馬克的口鼻往外潺潺的冒著血,他捂著臉頰,極其委屈的乾嚎:“我剛才說的是醉話,不是你找的人。”
七八分鐘後,王勉駕駛著劉祥飛的“路虎”車停到我們旁邊,我們又迅速將孫馬克轉移進路虎車裡,劉祥飛指了指先前開的那臺“捷達”朝王勉道:“把車處理到,完事你坐火車回去,回家以後不要聯絡任何人。”
“明白。”王勉點點腦袋。
寒暄幾句後,我們就從街口分開了,劉祥飛開車,照著我們頭一天研究好的逃跑路線撤離,我和李釗旭將孫馬克的手腳拿麻繩綁起來,完事將他夾在中間。
眼瞅著汽車就要駛出石市地界,孫馬克絕逼慌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哀求:“朗哥,我錯了發自肺腑的真知道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行不?”
我吹了口氣,拍拍他臉蛋微笑道:“能不能像個人似的,好賴在社會上混一回,崇市成千上萬的混子都得尊稱你一聲克爺,拿出來點骨氣哈。”
孫馬克說著話就哭嚎起來:“朗哥你才是真正的大爺,往後你是爺,我是孫子行不?只要你”
“閉上嘴昂!”劉祥飛回頭看了眼哭撇撇的孫馬克,皺著眉頭訓斥:“這會兒車速將近一百邁,你要是再敢逼叨半句沒用的,我立馬給你扔出車,讓你體會一把什麼叫粉身碎骨,實在想說話就講點有用的,比如你都幹過什麼作奸犯科的事兒,或者你姐夫有什麼見不得光的爛賬,都可以講給我們聽聽。”
孫馬克咬了咬嘴皮,沒敢再言語半句。
我朝著孫馬克獰笑:“怎啦克爺?為啥突然之間變得不活潑了呢?來,聊點我感興趣的,我也不用你多說,隨便給我講兩件,你做過至少可以判十年的事兒聽聽。”
孫馬克抹了抹臉上的血漬,搖頭否認:“我我什麼都沒做過。”
“旭旭,把他扔下車!”劉祥飛突兀提高嗓門。
“草泥馬的,不說是吧!”李釗旭一手掐住孫馬克的脖頸,另外一隻手將車門開啟一條縫子,粗暴的將他腦袋推出車外,“呼呼”的風聲瞬間鑽進車裡,我坐在車裡,臉皮都被吹的生疼,更不用說半個身子快要被退出外面的孫馬克,狗日的此時嚇得只剩“嗷嗷”乾嚎。
李釗旭咬牙厲喝:“說不說?”
孫馬克撕心裂肺的嚎叫:“說,我說”
李釗旭這才將他推進車內,順手“嘭”的一下關上車門。
我抻手摸了摸孫馬克被吹成雞窩的髮型,點燃兩支菸,塞進孫馬克嘴裡一支,斜楞眼睛輕笑:“對唄,這才是我活潑可愛的克爺,來,抽根菸,慢慢回憶慢慢說,咱們這一路可長著呢,你只當給哥幾個講故事。”
孫馬克緊張兮兮的猛嘬幾口菸嘴,呢喃:“去年六月份,我在長沙路和人發生兩句口角,一氣之下拿刀捅了對方,後來讓我一個小弟進去頂罪,被我捅的人叫”
“來,看這裡說話。”我掏出手機,將攝像頭對準他。
孫馬克臉色發白的望向我道:“王朗,我認栽了,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往後我看到你就繞道走,可以不?”
我的表情瞬間冷冽下來:“好好講故事,別逼我們捶你,重新開始講,把時間地點人物和主要事件都給我說的詳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