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謝謙的小媳婦,我估計跟謝謙在一塊就是圖錢,所以不管砸多少銀子,一定要給我砸躺下她,然後拍照錄影,這事兒特別關鍵,明白嗎?”
大濤斬釘截鐵的保證:“明白,我倆肯定辦的妥妥的。”
我正通電話的時候,齊叔的號碼打到我手機上,又交代大濤幾句後,我接起了齊叔的號碼,語調恭敬的打招呼:“還沒休息呢叔。”
齊叔聲音乾啞的說:“剛看到你給我發的資訊,你這會兒已經出發了吧?”
我看了眼車窗外出聲:“嗯,快到國道口了。”
齊叔低聲道:“你的計劃確實挺周密,但也很冒險,你在國道口等我一會兒吧,咱倆見一面。”
我怕他過來勸我,訕笑著說:“不用了叔,我馬上進國道啦,有啥事你從電話裡交代我一樣好使。”
齊叔不滿的呵斥:“哪來的那麼些廢話,讓你等我就等著,我很快過去,放心,我保證不勸你任何,你要感覺我說話是個屁,那就隨意吧。”
沉吟半晌後,我朝著劉祥飛示意:“飛子,收費站拐角處靠邊停下吧。”
在醫院的時候,我把我的想法跟齊叔籠統的發了條資訊。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劉祥飛從後備箱裡翻出來一大堆麵包和礦泉水,遞給我一些,他邊啃邊憨笑著說:“知道你肯定也沒吃,我特意多買了點。”
我接過麵包,笑呵呵的打趣:“你這個人就是面寒,其實心挺細的,沒事的時候多笑笑,多和人聊聊,精神就不會繃的那麼緊。”
“我從小就不愛說話不愛笑,上學讀書靠的我爺爺撿破爛、賣烤白薯換來的血汗錢,班裡的同學經常嘲笑我,弄的我特別自卑,成年以後又幹的是送快遞的工作,更是處處遭人白眼,性格就變得越發內向。”劉祥飛歪著腦袋思索半晌後,自嘲的笑了笑:“我那會兒不明白為啥會被人鄙視,現在想通了,窮本來就是一種罪,你說我一個連社會溫暖都感受過的人,為啥要衝這個社會笑。”
我吞了口唾沫,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回覆他。
閒扯了沒多會兒,一輛載滿煉油桶的破舊的工具車停到我們身邊,接著齊叔從車裡蹦出來,胳膊上耷著兩件衣裳,面無表情的朝我招了招手。
“叔”我有些膽怯的走到他對面。
每次看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時候,我都打哆嗦,平心而論齊叔對我真的特別好,有時候我甚至會拿他和我爸去做比較,但同樣我惹急眼他,他也真揍我,大嘴巴子抽的比鼓掌還響亮,打我是其次,我主要怕他氣壞身體。
“我在石市有幾個關係很不錯的朋友,待會把他們手機號給你,過去以後遇上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關,可以找他們幫忙。”齊叔上下打量我幾眼,抬手替我抹乾淨嘴邊的麵包屑,嘆了口氣後,將搭在胳膊上的黑色西裝和一件小馬甲遞給我道:“穿上這個。”
“這啥呀?”我隨手接過來,卻發現兩件衣服比想象中要沉很多。
“穿上吧,我以前替老溫辦髒事時候,專門找人定做的,只要穿這身衣服幹活,基本上都能成。”齊叔渾濁的雙眸裡閃過一抹不捨,拍拍我肩膀道:“就當圖個好兆頭。”
“好!”我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重重點了兩下腦袋。
我倆相對無言沉默幾秒鐘後,齊叔掩嘴咳嗽兩聲道:“其實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嚴重,警方也好、孫馬克的人也罷,他們只是想抓到姜林,只要你把姜林藏好,過了一年半載,這陣風基本上就過去了。”
我搖搖頭,語調肯定的說:“太冒險了,姑且不論一年半載以後我是啥狀態,萬一這期間他們被抓,我的事兒可就大了,而且我向來不喜歡太被動,總被他們壓著欺負,我咽不下去這口氣,叔,你別勸我了。”
齊叔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