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悍匪,如果真有想法跟我拼一把,我肯定奉陪到底。”
葉樂天很會演戲的罵了我一句:“操,別特麼胡鬧了,我跟麗莎姐是多年的好朋友,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趕緊讓波波把那群要飯的都攆走,晚上咱們酒桌上談。”
放下手機後,我給盧波波去了個電話,完事叼著煙瞅車窗外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想起來自己先前明明是在跟王影聊天的,趕緊點進聊天介面,看到王影給我發了十多條資訊,尤其是後面幾條,小姑奶奶明顯急眼了,連著給我發了一大堆“微笑”的表情。
“完犢子了。”我懊惱的拍了拍後腦勺,每次王影一給我發“微笑”的表情就意味著她生氣了,微笑代表“呵呵”,呵呵在網路用語中通常可以當成“草泥馬”去理解。
我弱弱的發了條語音:“媳婦,你還在嗎?”
等了好半晌,她都沒回我,估計不是真氣了,就是在忙,我醞釀幾秒鐘情緒後撥通王影的手機號,電話響了幾聲後,那邊壓低聲音接起:“喂?”
我嬉笑著打趣:“媳婦,我剛才不是故意不回你資訊,我扶老奶奶過馬路來著”
王影嬌罵一句:“老奶奶託夢告訴我,你再給她扶回去吧,拜拜騙人精。”
“誒不是媳婦,你聽我解釋”
我話沒說完,那頭已經結束通話電話,沒多會兒,她給我發過來一條資訊:“我開會呢,罰你晚上請我們組的同事吃飯,七點半來公司門口接我們。”
我快速回了一條資訊:我這會兒在w縣,可能回去要晚點,下班你們先訂飯店,我直接過去。
幾秒鐘後她給我發來資訊:最晚等到你八點半,你如果敢不出現,後果自負!
坐在後排的錢龍長頸鹿似的抻著脖頸看我手機螢幕,齜著沒有門牙的大嘴賤嗖嗖的怪笑:“嘖嘖嘖,有個善解人意的媳婦就是不一樣吶,這要趕上媚兒,我敢討價還價直接大嘴巴子招呼。”
蘇偉康扯著嗓門喊:“舅,你早晚得把自己窩囊死。”
錢龍白了大外甥一眼嘟囔:“你懂個蛋,等你碰上一個讓自己連臉都能不要的女人時候,就明白窩囊其實也是幸福,這世界上最傻逼的事兒就是跟媳婦理論,輸贏全是輸。”
“哈哈”一車人頓時笑噴了。
我也同樣咧嘴笑,但我對錢龍的說辭絕對認同,我們這種人能給媳婦的本身就很少,要時間沒時間,要鈔票沒鈔票,除了加倍呵護以外,恐怕就剩下平常那點油腔滑調的口花花,哄著她們窮開心。
要知道,20多歲的男人處在一生中的最低點,沒錢、沒事業,而20多歲的女人卻是她最燦爛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愛情”,沒有哪個女孩子會傻不拉幾的守著我們,讓著我們。
笑鬧中,我們來到了w縣,w縣跟我們臨縣差不多,都屬於崇市的下屬縣,只不過w縣要比我們那兒更窮,人口也少很多,城區還趕不上我們縣城一半大。
沒費多大勁兒,我們就找到了目的地,位於城邊的裝潢材料市場,市場大概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一家挨一家的全是門臉房,賣地板磚的,賣鋁材塑鋼的,賣衛浴桌布的,反正應有盡有,可能是夏天的緣故,大部分店面都比較蕭條。
車子開到一家衛浴店的門口,看門口站著個三十多歲的中年,錢龍把車停下,抻出去腦袋打招呼:“老哥,咱這市場有沒有一家叫鼎點裝飾的公司啊?”
“順著路往前走,路口最大的店面就是。”中年指了指路口,隨即笑道:“你們是要賬的吧?”
錢龍微微一怔問道:“啊?難不成他家公司天天都有人討賬吶?”
中年叼著煙笑道:“別費勁了,掉頭往回走吧,銀行的人來催賬都得有巡捕保護才敢進他家公司,你們更夠嗆,聽人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