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雞兒了。”我咧嘴笑道:“吃啥你看著點。”
“我最近修仙,不食人間煙火。”李光旭擺擺手,朝著服務員喊:“給我來盤涼拌黃瓜,再整兩瓶高度的糧食酒。”
“咋地,溜了啊?”錢龍眨巴兩下眼睛問。
李光旭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針孔笑道:“嗯吶,早上閒的沒事兒幹,放了半管子杜冷丁,這會兒我還感覺兩腳好像踩在棉花上,飄飄搖搖得。”
我嘆了口氣,有點反感的規勸他:“少玩點那玩意兒吧,整多了容易變成神經病。”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溜冰嗑藥竟然變成了一種潮流,不光混子圈裡的人玩的不亦樂乎,就連不少富家公子、商圈政圈的的人也都趨炎附勢,比如我身邊的葉樂天、六子,這些人不玩這前比正常人還睿智,玩完以後比精神病人還癲狂。
李光旭露出個憨厚的笑容,說了句癮君子們最常掛在嘴邊的話:“我不上癮,就是閒的慌,對了朗哥,我剛才聽皇上說,最近你剛好有時間幫我收收賬是嗎?”
我抽了抽鼻子,隨口編了句假話道:“嗯吶,這兩天恰好要去趟w縣,皇上這傻逼又總墨跡我,幫你一把。”
李光旭趕忙從兜裡掏出一小沓票據,興奮的說:“那敢情好啊,w縣我有兩個債主,一個欠我五十個,另外一個欠我將近二百個,不跟你倆扒瞎,我最近愁的尿尿都滋血。”
我愕然的望向他:“臥槽,你挺有子彈的嘛,能讓人欠你這麼多錢也是本事啊。”
錢龍拿胳膊靠了靠我肩膀壞笑:“人跟人比不了,投胎是門技術活,這小逼去年就開保時捷發朋友圈,咱倆去年還因為二十塊錢的網咖通宵費惆悵。”
李光旭咬著牙咒罵:“五十萬是我借出去的,二百個是我爸還活著的時候就拉下的饑荒,欠賬的以前跟我爸是合作伙伴,生意週轉不開,我爸咬牙借出去的,現在我爸沒了,狗操的直接給我來句人死賬爛,你們說氣不氣?”
錢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抽成咋算啊李老闆?”
“咱這關係說這些遠了啊,我不為錢就想出口氣。”李光旭同樣假惺惺的配合我們演:“你倆要是最近缺錢的話,要出來多少拿走多少,就當是我贊助的。”
我手指輕輕叩擊桌面問:“一碼歸一碼,咱的關係不容置疑,不過做事肯定得有規矩,按照市面上的行情走吧,這種死賬,不管要出來多少,咱兩家對半分,行不?”
“行!”李光旭毫不猶豫的點點腦袋。
錢龍笑盈盈的拍板:“那就這麼定了昂,下午我倆出發去w縣,只要出結果,我隨時給你電聯。”
搞定了正經事,我們仨人又閒扯會兒“昔日同窗情”,因為下午要辦正事,我和錢龍基本上都沒喝酒。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從飯館分開,李光旭鑽進一臺白色“霸道”車裡揚長而去,我和錢龍則杵在門口抽了口煙,錢龍捏了捏鼻頭笑道:“這小子還挺夠意思哈,提前把飯錢結了。”
我眨巴兩下眼睛問:“他說他現在是養大車的?”
錢龍點點腦袋道:“嗯吶,他其實沒啥商業頭腦,但扛不過人家老子給他打下的江山厚,去年我跑黑出租的時候,我倆曾經聯絡過一次,他想讓我來市裡給他幫忙,一個月給我開八千多呢。”
我捏著下巴頦輕聲唸叨:“你說他現在又抽又嫖,時不時還跟人上牌桌上摸兩把,兜裡還能剩下多少子彈?”
錢龍立馬警惕的看向我道:“幹啥?我跟你說昂朗朗,咱缺錢歸缺錢,但不能把主意打在自己朋友身上,光旭人不錯,你別瞎折騰。”
我無語的罵了一句:“合著老子在你心裡頭那麼不堪?我特麼是想跟他合夥弄個安保公司,算了,這事兒解釋起來太費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