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鬧騰一會兒後,程正龍將一沓鈔票塞進自己的手包裡,隨即側頭問我:“都吃飽喝足沒?吃飽我結賬去,完事咱們好好樂呵一下,洋仔你給大濤去個電話唄。”
劉洋擺擺手說:“他最近不太方便。”
因為昨晚上在夜市街開槍的事兒,大濤和小濤現在都被通緝了,倆人全躲在齊叔的煉油廠養傷。
“那就算了。”程正龍眨眨眼睛,轉移話頭道:“我結賬去。”
不知道是人的骯髒,玷汙了社會,還是社會的複雜,改變了人類,這個世界每天都在發生著改變,可能昨天還被你踩在腳下的小雜魚,明天搖身一變就長成了令人震顫的鯤鵬。
我越來越相信,那天在煉油廠為了四狗的事情,齊叔扇完我一巴掌後說出的那些話,做人做事留一線,日後事後好相見,倘若當日我無情的把程正龍踹走,或許今天我們也不會坐在一張桌上把酒言歡,很有可能就是他在跟張星宇一塊研究怎麼坑我。
點燃一支菸後,我朝著盧波波和劉洋道:“波波,洋仔,待會你們去吧,我就不跟著一起了,這才剛跟小影和好,我不想再因為亂七八糟的事兒惹她不痛快,玩的高興點哈。”
劉洋斜眼嘟囔:“擦,唱唱歌、喝喝酒能咋地,別掃興昂,況且我也有點事情跟你說”
我表情真摯的出聲:“要是因為你舅的事兒,那就甭說了,這兩天我回趟家,面對面的跟他道個歉,他要是不解氣的話,我懟自己兩刀也沒啥,放心,面子裡子我肯定都得給你留出來。”
劉洋能憋一晚上都沒跟我提陸國康的事兒,說老實話我挺意外的,既有感於他的忍耐,也同樣高興他的成長。
劉洋擠出一抹笑容道:“你有數我就不多絮叨了,朗哥,別看我這個人平常愛吹點小牛逼,做人好像特別飄,但我是真拿你們當一輩子的兄弟處,但我舅對我家有恩,我家裡的房子,爸媽的工作都是他給安排的,你肯定懂什麼意思。”
“峰山有路淫為徑,慾海無涯蕩作舟。”盧波波賤嗖嗖湊過來,岔開話題:“某些人今天晚上是享受不到正兒八經的皇室待遇嘍,洋仔,你說咱倆是喊幾個坦尚尼亞的還是剛果金的?”
劉洋縮了縮脖頸嘟囔:“哥,咱口味就不能稍微正常點嘛。”
閒扯一會兒後,程正龍招呼我們閃人,我們從飯店門口分了手,我揣著口袋邊琢磨邊往住的地方走,腦子裡不停回映著剛剛樑子說的那些話,走到小區門口時候,我掏出手機撥通聶浩然的手機號。
電話裡一片嘈雜,聶浩然估計是在打牌,粗聲粗氣的問:“啥事啊朗哥,一對j”
我低聲問:“你認識檯球打的特別不錯的人麼?”
“現在哪還有人玩那玩意兒,別動,一對k。”聶浩然笑著說:“我幫你再打聽打聽吧。”
我不放心的叮囑:“成,當回事兒辦哈。”
電話那頭猛地傳來聶浩然亢奮的喊聲:“王炸,拿錢拿錢,我知道了,就這樣吧,對了,孫大志讓你明天早點去廣場上,他說有事跟你談”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從附近的小店裡買了點滷肉和幾瓶啤酒,尋思回家自己再喝兩口,剛才只顧著談事,筷子都沒顧得上動兩口,王影給我下的掛麵來,飯店的菜餚味道確實好,但總是差點意思。
剛走到家門口,我就聽到屋裡傳來王影和陳姝含的聲音,本來我想衝進去嚇唬她們一下的,突然聽到陳姝含的一聲幽幽的嘆息聲,我隨即停下腳步,突發奇想的尋思著聽聽她們姊妹倆究竟在說點什麼。
陳姝含的聲音不大的呢喃:“小影啊,不是我說你,有時候你就是活該找罪受,人家對你一丁點好,你就馬上開始掏心掏肺,你這樣早晚還得再受傷信不信?”
王影聲音輕柔的說:“受傷我也認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