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我道:“沒什麼事兒吧小朗?”
我扭頭打量他,坐在我旁邊的人正是許久未見的齊叔,齊叔剃了個貼著腦皮的那種的“勞改頭”,臉頰比之前瘦了至少兩圈,顴骨高高隆起,腮幫子像是陷下去似的,可能是沒戴眼鏡的緣故,狹長的眼角泛著寒光,給人一種非常可怖的感覺,反正從街上面對面走過去,一般人還真認不出來他。
我迷惑的指了指他的臉頰問:“叔,你這是咋地了”
齊叔捏了捏自己臉上鬆鬆垮垮的肌肉苦笑:“本來想做微整形的,時間趕不上,就打了幾支瘦臉針,不知道是劑量太猛還是咋地,整成這幅鬼樣子,行了,不聊我了,我這歲數長相無所謂,你跟我詳詳細細的說一下事情的原委。”
我吞了口唾沫,整理一下語言後開口:“今天下午我和瘋子”
聽我說完,齊叔緊鎖眉頭看著車窗外沉思半晌後,問我:“老李家對面的鄰居長什麼樣子,你還有印象嗎?”
我想了想後回答:“三十七八歲左右,長得白白胖胖的,個頭跟我差不多,沒啥特別的,就是個很普通的油膩大叔。”
“那應該不是他”齊叔捏著下巴頦低聲喃喃:“除了他以外,謝謙能用的人就是孫馬克,但是孫馬克也沒那麼高智商吶,會是誰圈出來這麼大一個套呢。”
我迷惑的問:“叔,你說誰呢?”
齊叔深舒一口氣說:“張星宇,馬克手底下四小金剛之一,一個精神病級的戰犯,前年因為故意殺人進去的,這傢伙腦子跟正常人不一樣,故意殺人愣是讓他自己玩成了防衛過當,但是就算有謝謙運作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出來啊。”
齊叔點燃一支菸,吐了口菸圈道:“這個張星宇聽起來像是馬克的手下,但實質不歸馬克管,如果不是因為馬克跟謝謙有那一層關係在,真正掌權人該是他,狗東西極其兇殘,下手狠,腦子活,馬克這兩年能在崇市混的風生水起,他功不可沒。”
前面開車的賀兵俠不確定的說:“叔,張星宇應該出獄了,今天傍晚我上二手車行買這臺車的時候,好像看到他了。”
“如果他出來了,那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他設計的。”齊叔捏了捏鼻頭看向我問:“瘋子是去跟對方碰頭了嗎?”
“嗯。”我點點腦袋,特別費解的問:“叔,你說他挑唆瘋子有啥意義,這事兒瘋子能管啥用?”
齊叔伸了個懶腰道:“一個是斷你後路,再有就是想借瘋子的手辦你,等你走投無路決定投靠他,把老溫那點髒事都抖落出來以後,他肯定鼓搗瘋子廢了你,張星宇最擅長的就是挑唆一夥人自傷殘殺,瘋子既然給你發了信任倆字,就說明他心裡明白咋整,既然知道對手是誰,那咱就見招拆招吧。”
“接下來去哪?”我腦子懵逼呼呼的問。
“找你的貴人。”齊叔神秘兮兮的咧嘴一笑道:“跟段磊談談。”
“段磊?”我愕然的長大嘴巴道:“叔,你不說老溫信他多過信你嘛,咱主動送上門,他不得給我打包送到老溫面前。”
齊叔笑了笑說:“老溫信他,他不一定信老溫吶,再說了,段磊歲數也不小了,肯定比我當初還希望能退出來,只是手裡沒有保命符,他根本不敢動彈。”
我上火的出氣:“咱去哪給他扯保命符呀?”
“你和我。”齊叔神秘兮兮的咧嘴一笑道:“小傢伙,你手裡養著個高手吧,能悄然無聲的拍出來夏東柳的照片,那人能力不一般吶。”
聽到齊叔提起這事兒,我乾澀的說:“他不是我養的,只能算算個哥哥吧。”
當日幫我拍下來夏東柳照片的人是呂兵,但我跟呂兵的關係又很難解釋,我倆若即若離,比普通朋友近一些,又達不到兄弟的程度。
齊叔沒有再深入問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