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要保持清醒,不管什麼時候身邊都要有幾個信得過的哥們,保證自己不會無路可退。”
我不假思索的“嗯”了一聲,當時的我並未去認真琢磨齊叔用半輩子才總結出來的這句經驗,不然後面的我,也不會吃那麼大的虧,險些萬劫不復。
放下手機沒多會兒,孟勝樂和鈕濤就並肩走回屋裡。
看到倆人耷拉著臉,一副吃癟的模樣,我就知道他們的進展肯定不太順利,笑了笑打招呼:“咋地了,一副被爆菊的衰樣子。”
孟勝樂恨恨不平的咒罵:“體育場在哪塊動工我們大概弄明白了,今天南郊正弄剪彩儀式呢,去了好些市裡面領導,但是車隊實在是他媽聯絡不上,那幫養大車的老闆看我倆是小孩,在社會上也沒啥名氣,基本上都不搭理,好不容易有倆願意跟我們對話的,張嘴就要二十萬定金,這他媽不是欺負人嘛。”
我搓了搓鼻樑問:“二十萬定金是什麼梗?”
鈕濤語言清晰的說:“他們怕咱賴賬,現在拉渣土的活,一般都是車老闆先自己墊付油費、運費,等工程完事再結算,估計咱以前沒幹過這行,那些車老闆都不認識咱,沒人樂意跟咱們合作。”
我歪著腦袋想了想後問道:“市裡面的車老闆大部分都在哪?”
孟勝樂賭氣似的坐在場邊哼哼:“北郊有一夥,明珠區也有一夥,北郊那夥常年都跟各大建築公司合作,看不上咱們這點小錢,明珠區的多是散戶,可他媽全要求先掏定金。”
我眼珠子瞬間一亮,笑呵呵的問:“北郊?挨著駝子的屠宰場大概有多遠?”
鈕濤想了想後說:“不算遠,大概有個十多里地。”
“走,咱們談談去。”我一把薅下來手背上的輸液針,朝著他倆招招手,別的地方我不敢吹牛逼有實力,但在北郊,只要駝子出馬,我相信肯定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孟勝樂氣哄哄的說:“去也白費力氣,南郊體育場還有明珠區的人工小鎮馬上都要開工,那幫車老闆根本不愁攬不上活。”
我拍了拍他肩膀笑呵呵的招呼:“走吧,我有我的招。”
孟勝樂瞟了眼輸液架上的消炎藥,撇撇嘴說:“從早上到傍晚,一瓶藥你都沒輸完啊?你這一天忙啥去了?”
“抽空約了個p。”我沒正經的甩了甩手腕,一手摟住一人的肩膀推出病房。
從小到大的我體制還算湊合,基本上很少有頭疼腦熱的時候,這段時間之所以一直跟醫院“剪不斷理還亂”,主要還是一個機率問題。
記得有部米國黑幫片裡曾經說過,混子這一生和巡捕的緣分大概是百分之三十,和醫院的緣分是百分之四十。
為啥?因為我們生活的圈子已經註定了每天要接觸到的人,如果我是個白領,指定沒那麼容易受傷,如果我是個工人這輩子跟巡捕打照面的機率幾乎為零,可我們每天面對的更多是同類,想不受傷都難。
開著錢龍從臨縣給我們送過來的那臺“吉利”車,我坐在副駕駛上撥通駝子的號碼,很快駝子挺標緻的沙啞煙嗓透過聽筒傳了過來:“啥事啊我大弟?”
我嬉皮笑臉的出聲:“再有十分鐘我就到屠宰場門口了,尋思請你喝個茶,有時間沒我親哥?”
駝子何等聰明,一語戳破我心底那點小九九,直接笑呵呵的說:“你的茶水費便宜不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狗日的是不是想拽著我去跟你一塊找那幫養車的老闆們談談吶?大弟啊,不是哥哥不幫忙哈,這事兒我沒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