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吧?”
“五塊!”他沉著臉伸出一隻手掌。
我頓時給逗笑了,活了十多年頭一回見識到啥叫真正的鐵公雞,楊晨跟他比起來頂多算個弟弟。
這小子的性格絕逼屬於出門遛彎不撿錢都算丟的那種。
我跟著他朝一個十字路口走去,七拐八拐的,他竟然把我領到了一片平房區,我愕然的眨巴兩下眼睛問:“合著市裡面也有平房啊?”
他挑動眉梢露出一副看白痴的眼神說:“你這話說的真新鮮,哪沒窮人吶,我只能告訴你,市裡窮人其實更多。”
孟勝樂他家感覺跟我家差不多,一進大門是間正房,東西各蓋了一間廂房,院裡扯著一根細鐵絲,上面掛了好些衣裳,走廊裡停了好幾輛腳踏車和電動車。
他從正屋拿出個洗臉盆沒好氣的丟給我,指了指角落裡的水龍頭說:“你先洗吧。”
我下意識的問:“你呢?”
他眯著一對綠豆小眼,賊兮兮的問:“我上屋裡衝個澡,你衝不?沖澡十塊,門口有賣衣裳的,一百塊錢包全套。”
我一陣無語,接過臉盤走到水龍頭邊“扒拉”一把臉。
十多分鐘後,他換了一身衣裳從側屋裡出來,賤嗖嗖的吧唧嘴:“這天下個澡真爽啊。”
剛才他滿臉全是煤灰我也沒看清楚他具體長啥樣,現在洗乾淨了,我仔細一瞅,小夥長得還挺帥,半長不長的小短頭,寬額頭,高鼻樑,一對大眼睛顯得格外靈動,捂住嘴巴頗有幾分神似演《匆匆那年》裡的彭于晏。
這會兒他換了件白色的跨欄背心,花格子大褲衩,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痞勁兒。
我想了想後說:“給你三十塊錢,給我身你的舊衣裳行不?”
他想都不想,張嘴就起價:“最少五十,我的衣裳都是牌子貨。”
“那算了。”我搖搖腦袋。
他馬上變卦:“也就是咱倆對眼緣,三十就三十吧,不包鞋哈。”
幾分鐘後,我換上他所謂的牌子貨,“ant”的安踏半袖,對勾打的比褲衩子還大的耐克黑短褲,一雙磨的看不清楚標誌的“kappa”人字拖。
瞅我換好衣裳後,他繞著我轉了兩圈,吧唧兩下嘴問:“行,挺精神的,咱上哪吃啊?”
我眨巴兩下眼睛笑著說:“你是地主,你說唄。”
他仰頭思索幾秒鐘後,摟住我肩膀道:“走,帶你去個好吃不貴的好地方,順便介紹你認識幾個朋友。”
這犢子明顯拿我當冤大頭宰了,我趕忙擺開他的手臂說:“鐵子,提前說清楚昂,我兜裡的錢就夠請你一個人。”
“操,瞅你摳搜搜的樣吧。”他翻了翻白眼,掏出手機道:“那就喊一個行不?我最好的一個哥們,他飯量可小了,一碗米飯能吃三天。”
說著話,我倆走出門,從他家附近找了個叫“川味食府”的小飯館,點菜的過程,我見到了孟勝樂嘴裡說的傳說中“飯量極小”的哥們,當時我嚇得差點沒直接起身就走人。
那哥們長得差不多得有一米八左右,跟楊晨、盧波波的個頭差不多,但比他倆綁到一塊還要結實,圓臉雙下巴,剃著個板寸頭,側臉上還有一條欠欠的疤痕,穿一身運作裝,往那一杵,一股子社會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大鵬,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內個傻呸,親哥們。”孟勝樂趕忙招呼對方坐下,同時扭頭看了我一眼介紹:“鐵子,這是我拜把子兄弟陶亞鵬,對了,你叫啥來著?”
坐在我對面仿若小山似的哥們,咧嘴一笑,特別憨厚的衝我伸出手道:“嘿嘿,哥們你好,喊我大鵬就行。”
我咳嗽兩聲,趕緊跟他握了下手說:“你好,我叫劉洋”
孟勝樂真拿自己當老闆了,衝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