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差別。
比如蘭博基尼,我出生的時候買不起,基本上這輩子也夠嗆能買起了。
感覺到我的失落,李俊峰安撫似的遞給我一支菸呢喃:“心裡難受就罵兩句,喊幾聲,不丟人!。”
我苦哈哈似的縮縮腦袋,那種由心而外的無力感將我緊緊包裹,一想到自己被人踩著腦袋罵窩囊廢,卻又無計可施時候窘模樣,沒由來的想哭,說白了就是自己鑽進了自己的牛角尖。
我仰頭看著破爛的天花板苦笑:“挨完打,知道我心裡頭最大的感觸是啥不?”
李俊峰和孟勝樂一齊望向我問:“啥?”
“窮逼千萬別跟人談志氣。”我深吸一口氣說:“人窮志短是老理兒,沒人會蹲到乞丐面前聽談有什麼夢想,好好掙錢吧,這一輩子用錢捍衛尊嚴的時候太多了。”
孟勝樂向來都是個樂天派,沒等我說完話直接嚷嚷:“對,咔咔就是磕,當不了富二代,咱就當富二代的爹。”
我吸溜兩下鼻子乾澀的說:“如果今天咱幾個是投資大亨或者地產大鱷,內個什麼葉樂天敢放個屁不?不說了,我先洗把臉回家送媳婦上班去。”
“唉”李俊峰雙手抱住自己的倆腿,靠著我胳膊嘆氣:“人得信命。”
“人確實得信命。”這時候房門被人“咚”一下推開,緊跟著一條瘦小的聲音突兀闖入,齜著缺了半口大門牙的兔子嘴低吼:“但特麼不能認命!”
“錢龍”
“皇上!”
我和李俊峰不約而同的扭過去腦袋,看到站在門口的人赫然正是錢龍。
錢龍穿件純黑色的t恤衫,底下套條束腿的七分短褲,腳下踏著一雙八九十年代特別盛行的軍綠色解放鞋,掐著腰手指我咒罵:“朗兒子,你這個逼樣,讓人打死你都不帶多的,讓你狗日的有事不打電話。”
盧波波怯生生的站在錢龍身後,耷拉著腦袋一副犯錯誤的模樣。
我吸了吸鼻子,擠出一副笑臉嘟囔:“別埋汰我,不然真削你。”
錢龍走過來,坐在我旁邊,低頭掃視一眼我的後背,牙齒咬的嘎嘣作響,不知道是罵我還是罵別人:“真雞八不知道社會人到底多大腳,什麼仇啊,打他媽這麼狠!”
說著話,錢龍伸出手指撫摸我後背,聲音有些顫抖的問:“誰幹的?”
我趕緊撩下來自己的衣裳,坐起來衝他懟了一拳頭說:“別嘚瑟昂,待會一塊吃頓飯,你哪來的還回哪去,記得別跟晨子說”
“我問你誰幹的?”錢龍瞪著一對三角眼,盯盯的注視我。
我有些急了,趕忙握住他的手腕出聲:“你管那些幹啥,我能自己解決。”
“誰幹的?”錢龍鼻孔出氣,聲調變得越來越低:“是你親口告訴我,還是讓我透過別人的嘴瞭解。”
“眼瞅二十歲的人了,你能不能學的成熟點!”我鼓著眼珠子咒罵:“能招惹的起,我自己沒手沒腳是咋地!”
“我這輩子都學不會成熟。”錢龍捏了捏鼻頭,扭頭看向李俊峰昂昂腦袋淺笑:“瘋子,咱倆是哥們不?”
“哥們歸哥們,但這事兒你聽郎朗的沒錯。”李俊峰尷尬的出聲。
“當初在號裡我能跟你玩一塊,就是因為咱倆都虎逼,我以為自己找到同類了,現在看來你特麼就是軟蛋。”錢龍“騰”一下站起來,指著自己褲襠冷笑:“知道籃籽兒是啥不?你倆沒差別,波波,走了!”
我慌忙爬起來喊叫:“咋地皇上,非得我給你跪下磕倆才行吶?”
“朗,還是我進門前的那句話。”錢龍胸口劇烈起伏的低吼:“人信命,是命運的尊重,但特麼認命就是對自己藐視,在我這兒從來沒什麼王侯將相,我就明白兩件事,看不起我的,我捶到他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