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他媽不要命了!”楊晨跑過來,一把奪過我手裡的酒瓶,衝著方舟低吼:“方哥,這瓶我來行不?他從小就白酒過敏,再喝下去,肯定得死,我求你了!”
陸國康的眉頭倒豎,語氣略微加重:“方哥!”
方舟“哈哈”一笑,將玉牌重新掛在脖子上,拍拍手說:“你們這幫孩子呀,是真不經開玩笑,我就隨口那麼一說,不至於較真,不就想讓我幫忙安排一個小兄弟嘛,這個忙我幫!”
說完話,方舟從衣服兜裡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隨即將手機貼在耳邊出聲:“喂,劉指導員嗎?我天成國際的老方吶,找你肯定有事求唄,我一個小兄弟昨天把建設局的老夏給揍了,小孩子不懂事,對對對,是該好好教育,前陣子我收了一批糧食和食用油,倉庫實在沒地方存了,明後天吧,我安排人送到看守所去,支援國家的勞教事業是我們這些幹企業的當仁不讓的義務,行行行,那咱們改天約。”
一根菸的功夫,方舟放下手機,朝著我們笑了笑說:“城建局的老夏還在氣頭上,這個火肯定得讓他發洩出來是吧,一個禮拜後,你們直接去看守所接人就可以了。”
“謝謝方哥!”楊晨和盧波波忙不得的朝著方舟鞠躬。
我完全喝多了,當時也不知道腦子怎麼一抽,雙腿一彎“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朝著方舟“咣咣”猛磕幾個響頭,滿眼是淚的呢喃:“謝謝方哥!”
“小老弟啊,你喝多了!”方舟微微一愣,站起身子,拍了拍我肩膀說:“我不是想刁難你,只是想告訴你一個現實,這個世界任何事情都是要有因才有果的。”
“您說的對。”我悶著腦袋,腦袋死死的戳在地面上,任由鼻涕和眼淚塗滿自己的面頰。
什麼是現實?這他媽就是現實,我們眼中難如登天一般的大事兒,可能在他那兒只是隨便嘮幾句家常就能辦妥的,錢可以解決一切,但社會地位更凌駕鈔票之上。
望著方舟那張其貌不揚的老臉,我心底說不出的羨慕和嫉妒。
不知道陸國康和方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反正等楊晨和盧波波攙起來我的時候,我徹底醉了,腦子暈沉沉的,看什麼東西都轉圈,幾乎是走幾步吐兩口,具體是怎麼回的家,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腦袋脹的幾乎要炸開,手腳麻的根本不聽使喚,我剛一睜開眼,就看到楊晨、盧波波和王影的面頰。
盧波波紅著眼珠子哽咽:“媽呀,你可算醒了!我他媽以為你要過去呢。”
“閉上你的喪逼嘴,麻溜給郎朗買點粥去。”楊晨不耐煩的咒罵一句,朝我伸出五根手指頭說:“郎朗,你認的這是幾不?”
我聲音嘶啞的笑罵:“滾蛋,老子又不是弱智。”
楊晨揪著臉抽泣:“知道罵人就說明腦子沒問題,我朗哥,朗爹,你真他媽嚇死老子了,那天咱從飯店出來以後的事兒你還記得不?你知道自己睡了幾天不?三天!整整三天,我都不敢告訴你爸。”
我呆滯的搖了搖腦袋,楊晨跟我簡單說了下我喝醉以後的事情,當天從酒店出來我就直接懵了,起初只是嘔吐,後來把胃血也給嘔出來了,然後整個人就休克了,楊晨和盧波波趕緊把我送到醫院。
楊晨摸了摸眼角低聲說:“醫生說幸虧我倆送的及時,你酒精過敏太厲害,再晚一會兒可能都會危及生命。”
“別聽那幫人咋呼。”我虛弱的笑了笑,看向王影擠出一抹笑容。
王影冷著臉瞪了我一眼:“還有臉笑,你這種人就該喝死”
一句話沒罵完,她的眼圈就紅了,拿手背半掩面頰轉身往門外走:“我去給你打水,擦擦臉”
楊晨湊到我耳邊輕聲說:“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