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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嗅到她身上茉莉花一般的清香中分明混合著刺鼻的血腥味。
攻擊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一陣警笛聲響起,那幫狗東西才罵罵咧咧的逃離。
這個時候,壓在我腦袋上的董曼也緩緩的鬆開手,身體虛弱的倒在我旁邊,臉上、腦袋上、衣服上全都是扎眼鮮紅的血漬,將她那張原本姣好的臉塗抹的哪哪都是。
我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就連呼吸都覺得苦難無比,慌亂的抱住她的腦袋輕輕搖晃:“你醒醒!董曼!董曼!”
“我我十七歲出來打打工,第一個男朋友和我一一樣也是服務員,我對他實心實意的好,我們約約好攢錢結婚的,可可是他拿我的錢上洗洗浴,找找小姐。”董曼虛弱的睜開眼睛,氣若游絲的哈著熱氣呢喃。
“別說那麼多,堅持堅持,我帶你去醫院。”我聲音顫抖的搖頭,費力將她抱起來,同時扯著嗓門大聲喊叫:“救命啊,有沒有人,警笛聲剛剛不是想過的嗎,救命啊”
“我我想跟你說說話。”董曼微微蠕動腦袋,臉頰貼在我的胸口,聲音變得愈發的微小:“一直都害害怕你,好不容易鼓足勇氣。”
“好,你說!”我的鼻子陣陣酸澀,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說啥我都聽著,但你不能閉眼好嗎?”
“聽聽你的。”董曼嚥了口唾沫,一抹紅血順著她的鼻孔蔓延出來:“我的第二個男男朋友是夜場裡的內保,在在一起只是因為我需要他保護,她需要我賺錢,還有個不花錢的妞,我們我們都心知肚明,後來我還是被騙了他拿我的錢賭博,賭紅眼把我輸到洗浴洗浴中心裡,那時候我只是陪陪唱啊,他們強迫我”
“他是畜生,你跟畜生一般見識幹嘛。”我抱著她,無助的沿著路面急行,我很想爬上去,可是三米多的高度遏制住我們此時的行動力。
“再再後來我就看開了,什麼男歡女愛,不過是互相需要,咳咳咳所以就教了很多男朋友,有時候還會去找牛郎玩,咳咳咳。”董曼鼻子的血越流越厲害,嘴巴里也開始往出咳著血塊。
劇烈咳嗽幾下後,董曼的臉頰突然泛起一抹紅潤,似乎狀況好了很多,她又掙動一下身體,額頭貼在我的下巴上,說話也不再斷斷續續:“直到那天,你因為我和蚊子、老a他們吵嘴,你摟著我,說我是你女朋友,誰說難聽話都不行,我突然感動的不行,儘管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演戲,可我真的很開心,一直以來在被選擇的時候,我都是被拋棄的那個,從來沒有體會到正常人的關愛,冷不丁一個人對我好,我就會想掏心掏肺,我不是傻,是覺得覺得值,噗”
話說到一半,她後背一陣痙攣,接著吐出一大口熱血。
血液噴在我的臉上,熱烘烘的,帶著一抹腥甜的味道,她竭力抻直腦袋,靠在我的臉上:“我覺得覺得值,真的值!”
行進中的我根本沒注意到腳下,被絆了個踉蹌,連我帶她全都重重摔在地上,落地的時候,我伸手想要接住她,可還是晚了一步,她滾了半圈,再次發出一陣吃力的咳嗽。
我慌慌張張的撲到她跟前,想要再把她抱起來,同時語無倫次的喊叫:“等你好了,我幫你報仇,所有欺負過你的人,老子一個都不放過,我發誓!”
“好累呀,好疼啊,讓我睡一下,就睡一下好嗎。”她的眼皮已經完全耷拉,抻手摸在我的臉上,喘著重氣喃喃:“良哥,早一點認識你就好了,我可以為你為你當牛做馬。”
“我叫王朗!王者的王,朗朗乾坤的朗!”我按住她的手掌,眼淚順著鼻樑往下滑落:“你別睡醒行嗎,別讓老子欠你人情,我還該你好多錢沒給呢,我答應過你的,別睡行嗎,求求你了。”
“王王朗,很好聽的名字。”她似乎用盡全力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