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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知道了。”
我昂頭朝著門外回應一句,然後繼續端著手機跟張星宇聊天。
張星宇搓了搓臉蛋道:“光頭強好像真的從人間蒸發掉一般,我讓迪哥去了一趟他和他媽租的那間房,東西、擺設原封未動,看得出來他肯定沒回去過,我把平常跟他關係不錯的朋友都挨個聯絡了一遍,結果都沒啥收穫。”
“他心裡憋火,既恨吳恆,也恨他自己。”我抽了口煙搖頭。
站在光頭強的角度,我其實很能理解他此時此刻的感受,老太太可能一直都是他努力奮鬥的源泉,現在這口泉眼突然被人堵住,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還是因為他自己,換成是我,一時半會兒肯定也難以接受。
“我一直在想,吳恆為什麼會揪著光頭強不放。”張星宇皺了皺鼻子道:“咱家高層一點的有磊哥、有元元,甚至有我和山城的波姐,我們這些人想要得手實際上並不困難,吳恆誰都沒有找,唯獨是卡著他不鬆口,你說會不會是他本身就存在什麼問題?”
我苦澀的搖頭:“我也想知道,關鍵這事兒只有他和吳恆能回答。”
“篤篤篤”
房間門,這時候又一次被敲響。
我回頭朝著門口喊了一嗓子:“知道了,換衣服呢。”
隨即衝張星宇道:“最近肯定不會太平,吳恆搞出來這麼多事情,肯定有什麼大圖謀,你在家裡操點心,涉及到輝煌公司、高氏集團和維多利亞的矛盾,咱們一律避戰,眼下這種情況,只要不參與,就不會有大損失。”
張星宇笑了笑問:“你想出轍見維多利亞的那位董事長沒?”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瞧瞧韓飛那個醫生朋友有沒有辦法再說,你抓緊時間幫我查下那個叫商露的女孩,我不信她一個大活人會一點有用資訊的都沒有。”叮囑一句後,我結束通話了影片。
“篤篤篤”
房間門再次被叩響,門外的服務生催促道:“先生,您的朋友讓我轉告您稍微快一點,他好像有什麼重要事情跟您說。”
“知道啦。”我隨口應了一聲,一邊換鞋一邊起身朝門口走去。
走了沒兩步,我心裡突兀升起一抹疑惑,在火車上的時候,唐歡曾經跟我說過,他這個人對陌生人向來戒備心很強,而且我們在來的路上交換過各自手機號,如果他真著急找我,為什麼不打電話呢?
想到這兒,我立即停駐下來,撥通唐歡的號碼。
“喂?”電話很快接通,唐歡輕問:“你什麼時候下來?”
我皺了皺眉頭反問:“你沒在房間?”
他接著回應一句:“不是你讓服務生告訴我,在餐廳等我,說有重要事情要說嗎?”
“篤篤篤!”
房間門聒噪的又被拍響。
瞟了眼震動的門板,我壓低聲音道:“得,有冤家找上門了,你旁邊肯定有人盯梢,先幫我報個警吧。”
唐歡也瞬間反應過來:“我馬上過去跟你匯合。”
我馬上囑咐:“不用,你附近肯定有人盯梢,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到咱們住的這層樓梯口堵人。”
一邊將手機丟到床上,我一邊不耐煩的朝門口回應:“來啦來啦,洗個澡,老特麼催啥催。”
往門口走的過程中,我一把扯下來床單,貓著腰幹,慢慢將手放到門把上,靜靜等待對方再次叩門。
約摸半分鐘左右,房間門如我預期那樣有一次被“篤篤”拍響。
聽到門響的剎那間,我猛地拽開門,另外一隻手直接將床單朝外面罩了上去,接著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踹在敲門人的身上,將那傢伙就地蹬了個屁股墩,然後蹦起來,照那人的身上“咣咣”又補了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