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銀嘛,無非就是吃喝拉撒。”張星宇眨眨眼睛,拿胳膊捅咕我一下調侃:“我說的對不對呀他朗哥。”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滾蛋,沒心思跟你開玩笑。”
“得,一個小小的杜昂還成你心病啦。”張星宇一把摟住我肩膀頭道:“給爺笑一個,爺爭取一週之內給你抓出來他。”
“真的假的?”我立時間來了興致。
張星宇皺皺鼻子:“你先給爺笑笑,爺再告訴你真假,知足把你,就你長這幅尊容,有人肯買你笑還不偷著樂。”
“你特麼的”我頓時沒繃住,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張星宇揪了揪自己衣領,正經道:“不吹不黑哈,我要是沒見過肥龍,他找個犄角旮旯隨便一貓,我還真挖出來他,既然讓我見過他的真實面孔,他,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十多分鐘後,我們一行三人走進張星宇特意挑選的那家名為“金泉山莊”的洗浴中心,看門頭的裝潢這地方應該剛開沒多久,張星宇莫名其妙的站在大門口停駐觀望了能有五六分鐘後,才招呼我們繼續往裡走。
簡單辦了幾張套票後,我們仨換上拖鞋往裡走。
“誒想起個事兒來。”張星宇猛不丁扭頭湊到地藏耳邊竊竊私語幾句:“迪哥,你回咱們酒店一趟,幫我取點東西”
沒多一會兒,我和張星宇坐進熱氣騰騰的池子裡,張星宇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昂頭仰望天花板:“人生吶,無非就是洗洗澡、看看錶,舒服一秒是一秒。”
這會兒可能還不是上客的高峰期,整個洗浴區裡除了我倆以外,也就幾個沒精打采的服務生。
沒理會神神道道的他,我斜眼觀察他手臂和大腿上剛剛結疤沒多久的傷口,低聲道:“你身上的傷不礙事吧?別特麼回頭再感染啦。”
“我物件可是外傷科的護士,注意事項啥的我不比誰清楚。”張星宇嘿嘿一笑,猛然捧起一汪熱水朝我潑了過來。
“別鬧,挺大個人的。”我抬起胳膊抵擋,可這貨非但沒消停,反而變本加厲起來,我也忍不住,跟他一塊嬉戲起來。
我倆跟小孩似的玩了好一陣子,才累的氣喘吁吁走進汗蒸房裡,對於成年人來說,有時候緩解壓力的方法很簡單,可能只需要像小孩子似的沒心沒肺瘋玩一小會兒,就能變得身輕體松。
我們前腳剛進去,三四個身上雕龍畫鳳的彪形大漢也隨之走了進來,瞅幾人的體格子,我下意識的往邊上縮了縮身體。
“麻痺的,今天那小崽子也就是沒讓我抓到,不然我肯定給他腿掰折了。”
“你快別瞎折騰啦,身上揹著好幾件人命案呢,馬上過年啦。”
幾個大漢進來以後,就開始旁若無人的嘮起了社會磕。
經歷的越多,閱過的人土風情越廣,就越能明白能耐這玩意兒真的不是靠嘴巴吹噓出來的,所以面對那幾個也不知道究竟算是幾流的混子,我自然而然的選擇無視。
坐在我旁邊的張星宇突然提高調門:“誒朗哥,強子判了沒?”
“啊?”我楞了一下,插混打科的逗樂一句:“嗯,判給他媽啦。”
“擦得,一點默契感沒有呢,此處你應該說判了三十年,才顯得咱們也是有頭有臉的社會人銀兒。”張星宇搓著脖頸上的堪比蠶伢子似的黑泥吧唧嘴巴賤笑:“來,我再重新問你一遍哈,強子判了沒”
“曹尼瑪的,你倆諷刺誰呢!”邊上一個胸口處紋骷髏頭的大漢,立即梗脖瞪眼的指著我們開罵。
“這年頭真是撿啥的都有。”張星宇不屑的撇撇嘴:“鹽水尺子裡晃悠一圈,連臭泥鰍都敢冒充自己是海貨。”
“再說一句試試!”
“找死是吧,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