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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洗浴中心的老闆,那就是那個光頭大漢推門走進來,手裡拎著件黑色的翻毛皮外衣,滿臉興奮道:“表舅,這件衣裳是從那兩個狗雜種的衣櫃裡發現的,沒撕標牌,你看這個”
一邊解釋,光頭一邊將標牌拽起,指著上頭的小字道:“印著宏遠商場的碼,正牌專櫃買的,我也有件一模一樣的。”
“宏遠商場?”王麟乾脆拽下來標牌,眯縫眼睛仔細打量幾秒鐘後,點點腦袋道:“去吧,捋著這條線索往下查,最快速度給我結論。”
“是,我這就去辦。”光頭抖了個激靈,皺了皺鼻子道:“還有個事兒表舅,那倆人逃走時候坐的尼桑轎車我剛剛又特意安排人查了一下最近幾天的監控錄影,發現車子是從大前天就停在咱洗浴中心附近的,也就是說那幫人可能早就開始計劃,只可惜攝像頭只能拍到那車副駕駛的那面,看不到開車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嗯?”王麟慣性的瞄了我一眼,擺擺手驅趕:“別拿猜測跟我說事,我要看到真憑實據。”
“是是是。”光頭連點兩下腦袋,恭敬的倒退出房間。
“呵呵,前天麟叔應該還沒想好在這裡約我見面吧?”我揪了揪鼻頭,似笑非笑的注視王麟:“難不成我會未卜先知,一早就猜到您的打算?”
“誒呀小朗,這事兒咱不是都翻篇了嘛。”王麟當即哈哈大笑,拍打我後背兩下:“咱爺倆哪說哪了,不能那麼小肚雞腸哈,既然我外甥說車子是前天就已經開始蹲點,就說明兩個歹毒一定是衝我來的,你受累幫我分析分析這裡頭的事兒吧。”
見我仍舊不吭聲,王麟樂呵呵的又拍打我後背兩下:“行啦,大度一點,實在不行叔請你吃頓好的壓驚,總行了吧。”
他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我如果還端著不放就顯得有點太過小家子氣,抹擦一下臉頰後,表情恢復認真:“您要是問我誰會對你下死手,說老實話我真不知道,也無從猜測,畢竟有嫌疑的太多了,首先是您那些個競爭對手,其次你曾經打壓過的,再有就是等著踩你上去的,可能性太多了”
王麟嘴角掛笑,一眼不眨的盯著我來回打量,那副神叨叨的模樣讓我瞅著各種不適宜,我乾笑兩聲道:“怎麼了麟叔,是我哪說的有問題麼?”
“我以為你一定會第一個念出賀金山的名字。”王麟若有所指道:“不過你比我想象中好像還要成熟很多。”
“我也想說他啊,可關鍵沒有站得住的證據。”我聳了聳肩膀頭道:“咱別的不說,眼瞅著今晚上就能從我這兒拿到一千萬,除非他腦子有病會整出這種缺心眼的事兒,再者您身份擱那兒擺著,平常小打小鬧可能無所謂,但他要真敢碰你一指頭,自己不得掂量著能不能收場?雖然我很想往他身上潑髒水,但這檔子事兒,最沒有嫌疑的就是他。”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王麟雙手抱在胸前,可能不小心扯動著身上的痛楚,疼的他禁不住“嘶嘶”倒抽幾口氣。
“還有一點”我遲疑幾秒後繼續道:“麟叔,提前宣告我不是有意想要戳您的舊傷,只是就事論事,有小道訊息說您還有一個長子,只不過意外喪生,似乎跟賀金山也有關係是吧?”
王麟臉上的肌肉瞬間劇烈抽搐幾下,眸子也隨之變得黯淡無光,輕輕點點腦袋:“確有其事,犬子的亡故和他脫不開干係!”
我平心靜氣道:“對唄,之前發生過那麼大的紛爭,賀金山和您都沒想過要置對方於死地,這次不過死了個螻蟻一般李豐,而且還是死在我兄弟手裡,他傻逼啊,跟您動手?要弄肯定也是先弄我,您說呢?”
王麟緊緊咬著嘴唇,一雙藏在身後的拳頭已然攥緊,看到他這番模樣,我心裡其實早就樂開了花,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