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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在二牲口的護佑下,我離開酒店。
出門沒多遠,就看到剛剛還活蹦亂跳的李衝面目全非的倒在血泊中,明顯已經進氣多出氣少,而魏偉、王攀他們還傻不愣登的杵在旁邊看熱鬧。
“走!瞎逼看啥呢。”我輕嘯一聲示意。
晚上十一點多鐘,楊家寨工地,段磊的辦公室裡。
我們一幫人圍坐一桌,屋子裡煙霧繚繞,幾乎每個人都在抽菸。
我手捧段磊的茶杯,猛嘬幾口熱水,直愣愣的看向魏偉:“什麼情況,你不是把人送楊利民手裡的嗎?”
“絕對送到了,我可以對天發誓。”魏偉表情認真的站起身子:“楊利民沒露面,但他的一個保鏢跟我接頭的,不信你看照片,我當時特意拍的。”
魏偉掏出手機抻向我,畫面中確實是一個壯實男子和楊廣的背影,看那男人的背影,應該就是我們之前在楊家老家長葬禮上見過的楊利民的保鏢。
“這特麼整的。”我上火的搓了搓腮幫子,又看向二牲口問:“迪哥還沒回來嗎?”
“沒有,我讓守夜保安瞪圓眼睛,只要他一回來,馬上領這屋。”二牲口搖搖腦袋道:“朗哥,他應該沒啥事吧,吳梟雖然有地手段,但絕對不可能留住他,你不要太擔心。”
“明刀明槍的碰撞,仨吳梟綁一起也夠嗆,我就怕敖輝使什麼髒招。”我抽了口氣又問向王攀:“你聯絡巡捕局的朋友沒,李衝的案子現在咋說?”
“李衝沒了是肯定的事兒,據說救護車還沒來,就已經斷氣了。”王攀抓了抓後腦勺回應:“至於別的,暫時沒打聽出來,那個馬隊關機啦,其他我熟悉的朋友完全不知道這事兒。”
董咚咚嫌棄的開口:“日哦,憑你老子的身份,這點破事都問不出來?”
“哥們,你這話說的就有點沒意思,整的好像我不是盡心盡力似的。”王攀不滿的懟了一句:“再說了,我老子是我老子,人家給的是他面子又不是我,同樣的事情,他去打聽沒問題,但我肯定差點意思。”
董咚咚冷眼反問:“笑了,合著你這小半輩子都沒混幾個自己朋友唄。”
“你牛逼你去打聽唄,激我幹毛線?”王攀梗脖吆喝。
“不是,你特麼跟誰毛線毛線呢!”
“你再雞八跟我說句特麼的!”
兩人說著話全都火急火燎的躥了起來,互相指對方鼻子叫囂。
“幹嘛!當我這兒是演武場,不行一人給你們把刀,比劃比劃?”段磊“啪”的拍了下桌子,粗聲粗氣的訓斥:“別越混越回去,讓人戳脊梁骨罵沒規矩,王朗還擱這兒坐著呢!”
董咚咚立馬縮了縮脖頸,閉上嘴巴。
王攀也瞧了我一眼,氣鼓鼓的重新做下身子,沒敢再多言語,別看這傢伙在我跟前畏畏縮縮,乖巧的像只貓咪,可實際上有股子牛脾氣,這要不是看我在跟前,估計十有八九直接跟董咚咚能動手。
我深呼吸一口,表情僵硬的蠕動嘴角:“咚子,給王攀道歉!”
“啥玩意兒?”董咚咚瞬間急眼,指著自己面頰反問:“你讓我給他道歉?”
我直接加重語氣:“你有意見?”
“我”董咚咚張口就要辯解,旁邊的大壯立即摟住他肩膀頭,滿臉堆笑的打圓場:“朗哥讓你道歉就道歉,說句對不起又不掉肉,那啥攀哥,剛才不好意思哈,是咚咚口誤了,都自己兄弟,千萬別往心裡去。”
“你操了!”董咚咚拿胳膊肘捅咕開大壯,憤怒的瞪了一眼王攀,接著拔腿就往門口走:“我特麼惹不起還躲不起嘛,都是大哥,都是牛逼人,您幾位爺慢聊,小弟上外面守門總行了吧。”
“誒咚咚”大壯和姜銘趕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