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就是兩下。
沒等我再換下一個目標時,右臂已經被三四個人拉扯住,我拼命甩動,想要抽出來胳膊,掙扎的空當,有人從後面一腳蹬在我腰眼上,雙腿立馬失去平衡,趔趄著跌倒在地,接著又有幾個壯漢如狼似虎一般撲上來,分別將我的手臂和兩腿給死死按住。
我竭盡全力的扭動著身體,可根本奈何不足他們人多勢眾。
“一群小籃子!”
絕望之際,一道低吼聲在我身前響起,緊跟著就看到一把大關刀帶著破風聲橫掄了過來。
負責按我的幾個壯漢一個個嚇得趕往旁邊閃躲。
“哈哈哈,說你們是廢物都特麼侮辱廢物這個詞兒!”六子宛如一尊戰神似的持刀站在我跟前,低頭衝我揚聲大笑:“小朗子,你六哥還是你六哥,但你這身體素質屬實是越來越差勁昂!來,老老實實站哥身後,有哥在,誰雞八也不行,別讓齊叔看笑話,對不齊叔”
說著話,六子朝門口處粗聲粗氣的咆哮一嗓子。
我本能的順著他的目光瞄了一眼,門口空蕩蕩的,哪有什麼鬼影子,再看六子的目光木訥中帶著不異常的亢奮,我頃刻間明白,他十有八九是又抽了,此時應該是產生了什麼幻覺。
“咣噹!”
將我拽起來以後,六子兩手握住刀柄一下子杵在地板磚上,雙目赤紅的衝著面前那幫再次朝我們形成合圍之勢的“蒼蠅”們獰笑:“有尿泡的繼續往前上,承認自己是特麼廢物的麻溜滾,捶完你們,老子著急喝酒呢,玉皇大帝今晚擺局兒!”
我站在六子身後,任由腦袋上的血順脖蔓延,直勾勾的觀察六子。
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他的脊樑、胳膊上、大腿上全是深深淺淺的刀口,紅血一茬接一茬的往外冒,最為嚴重的應該是他的後腦勺,四五處傷口,有兩個地方頭皮就讓削掉了。
滿身是傷的情況下,他好像沒有絲毫的疼痛感,這是得抽了多大的量才能有此效果,我不由間對六子的身體愈發擔心起來。
對面,二三十號膀大腰圓的壯漢愣是被六子這樣一個毫無痛覺的“戰士”給喝住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沒人敢往前邁步。
“曹尼瑪的,你們是活膩歪了,還是全家都買好了保險,敢跑到我們地盤鬧事兒!”
就在這時候,一聲厲喝響起,只見陳笑左右手各攥著一把“仿六四”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見到陳笑出現,那群壯漢再次出現騷動,很明顯不少人應該是認識他的。
“都是崇市扒拉飯的,你們中不少人以前也替我大哥花爺跑過腿兒,我不一一點名了。”陳笑一把扒拉開擋在前面的兩個壯漢,咬牙怒罵:“想賺錢沒毛病,可自己掂量著有沒有命花,我把話撂這兒了,你們要抓的人是花爺的親堂弟,現在滾蛋,我權當沒有看見,否則的話,有一個算一個,事後之後老子必定親自登門拜訪!”
壯漢中,一個剃著小平頭,額頭上有條刀疤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表情陰晴不定的開口:“陳總,每行有每行的規矩,我們既然拿人錢財,就得替人消”
對方“災”字還未說出口,“嘣”一聲槍響宛如平地驚雷似的驟然泛起。
中年男人頓了一頓,身體向後,直愣愣的仰面倒下,額頭處多出個拇指大小的窟窿眼,紅血瞬間噴湧而出。
“你特麼夠段位替人消災麼!”陳笑面無表情的吹了吹左邊的槍口,歪脖一字一頓的出聲:“規矩?憑你們這幫臭魚爛蝦跟我談規矩?在崇市,花爺的話就是規矩,王者的理兒就是法則,不要讓我重複,能滾的馬上滾,不能滾的,我送你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