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不由分說拽住他的衣領,右手攥成拳頭“咣”的一聲砸下去。
賀來頓時吃痛的悶哼一聲,條件反射的直接摟住李倬禹的腰桿,兩人互相推搡中,雙雙跌倒在地,直接把旁邊的我給看傻眼了。
混我們這行的,沒有一個是好脾氣,可同樣沒有一個不會演戲,但凡有三分餘地,誰都不會真正的拳打腳踢,畢竟身份在那兒擺著。
小弟幹大哥的事兒叫隔著鍋臺上炕,大哥要是幹小弟的事兒就純屬小兒麻痺加智障。
看著倆人抱在一起,從地上來回打滾,撞翻好幾把椅子,我正猶豫著要不要趕緊閃人的時候,賀來的貼身小保鏢阿飄迅速推開門走進來,十秒鐘不到,高利松和幾個參加培訓的年輕人也咋咋呼呼跑了進來。
混戰中,賀來還算理智的朝已經從兜裡掏出卡簧的阿飄吆喝:“你不許上手,不要讓狗日的李倬禹看不起咱。”
說話過程中,他被李倬禹一拳頭懟在臉上,鼻血立時間像擰開的水龍頭一般噴湧而出,沾染到兩人的衣服上、臉上。
知道的是流鼻血,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把誰給宰了。
“別打了,都是朋友,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就是就是,接下來大家還得在一塊學習培訓好多天呢,別鬧的都不好看”
幾個年輕人忙不迭勸架拉拽二人,高利松則薅著我走出冷飲店。
幾人好不容易才把罵罵咧咧的李倬禹和賀來分開,李倬禹仍舊不依不饒的往前猛蹬腿,喝罵:“姓賀的,你真他媽不是人揍出來,喊你正大光明的幹一下,你不敢回應,結果老子剛一出門,就被你的人捶了一頓!”
賀來拿手指頭捏著還在淌血的鼻子,甕聲甕氣的回罵:“你踏馬就是個智障,老子要幹你,需要偷偷摸摸的?明知道有人在惦記你,還屁顛屁顛跟著上當,爺笑了!”
李倬禹噴著唾沫星子,手指阿飄喊叫:“裝尼瑪幣裝,這個小娘們跟打我的那群人前後車同時下來的,你作何解釋?不信你自己問她!”
“不是”阿飄慌忙搖頭。
賀來瞬間眉頭緊蹙,不滿的瞪向阿飄:“怎麼回事?我不是告訴過你,政商培訓這幾天,你不要冒冒失失出現嗎!有人在算計我,你只有藏起來,他們才不敢下手!”
“不是這樣的阿來,你聽我解釋。”阿飄對別人可能沒什麼感情,但卻極其在乎賀來,不然當初也不會寧捨棄自己大哥,也要保全賀來,她表情慌亂的打著磕巴:“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是你被李倬禹和王朗聯手綁架,我一著急就打車來了,而打李倬禹那幾個人只是恰好跟在我那輛車後面,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放屁!不認識他們,他們走時候會跟你說飄姐再見?”李倬禹紅著眼珠子叫罵:“不認識,你們會坐同一家計程車公司的車?”
面對賀來審視的目光,阿飄趕緊搖搖腦袋解釋:“阿來,我真沒有。”
賀來清了清嗓子擺手驅趕:“你先走吧,記住我交代你的話。”
阿飄略顯委屈的小聲呢喃:“阿來”
賀來驟然提高嗓門:“我讓你先走!你呆在這裡只會越來越亂,聽不懂?”
阿飄睜大空洞的眸子愣了幾秒鐘後,低頭快速走出冷飲店。
賀來深呼吸兩口,彎腰將剛剛因為他倆混鬥碰翻的椅子全部扶起來,很紳士的朝櫃檯機已經嚇得面無血色的服務員道了句歉,而後又拿手機給對方掃碼幾百塊錢後,才看向李倬禹道:“不論你信不信,事情不是我乾的,我要是對你下手,肯定要讓你知道,不然我沒有成就感。”
“那是誰?別告訴是我王朗!”李倬禹鄙夷的吐了口帶血的唾沫,胡亂從桌上抓起一把餐巾紙,一邊抹擦臉上的血漬,一邊掏出手機:“今天這事兒弄不清楚,咱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