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逼養的碎屍萬段。
“老先生啊,我真替你和你女兒不值得,你們父女拼盡全力的去幫襯的傢伙,現在卻為了一個救過他小弟的陌生女人猶豫不決,現在想想,你對他的栽培是不是跟仍到狗身上一樣?”賀來笑盈盈的面視王莽,很快又將目光重新投回我身上:“你怎麼不說話了,偉大的偽君子,保誰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間哈。”
王莽喘著粗氣推了我一下:“小朗”
我看了看他,又望了眼牆角處,雙手抱在胸前,瑟瑟發抖的盲女,心裡頭真的難以抉擇。
“保誰!”賀來驟然提高調門:“不特麼說話,我就當你兩個全都放棄。”
“保保”我嚥了口唾沫,眉梢完全擰在了一起。
一邊是情,一邊是義!舍盲女,這輩子我都無顏再面對地藏,可是拋王影,我永遠洗脫不掉“罪人”二字,此時此刻,我的心就好像被人放在油鍋上煎炸一般的痛苦,後背、腦門更是汗水密佈。
“保誰你說了算啊?”
客廳外,突兀傳來一道低沉沙啞的男聲。
緊跟著就看到一條人影,速度飛快的打客廳徑直紮了進來。
“誒臥槽”
“媽呀,疼!”
那人宛如一列開足馬力的火車頭,硬生生撞飛擋在賀來周圍的幾個馬仔。
沒錯!我一點都沒誇張,那幾個漢子確實是被撞飛的,而始作俑者竟是本該重傷消失的地藏。
眼前的地藏,頭髮完全剃光,腦門上四五條觸目驚心的暗紅色刀疤,最深的一條由額頭中央蔓延額頭,腦門就好像從當中間被一分為二似的可怖,他的身上套著件寬鬆的灰塵襯衫,胸口敞開,高高隆起,卻一點不顯累贅的胸肌分外扎眼。
撞飛幾個馬仔後,地藏左手卡住賀來的脖頸,將他原地提起,右手拎著個奶白色汽油桶,將裡面的液體“呼呼啦啦”往自己和賀來的身上淋,揚嘴輕笑:“聽說,你一直在找我啊!”
“迪哥!”
“地藏!”
“頭狼戰神!”
一屋人的驚呼聲幾乎同時響起,前一聲是我發出的,後面幾聲則是賀來那群馬仔叫出來的,不同的是,我欣喜若狂,而那幫傢伙則聲音顫抖。
被掐著脖子,雙腳離地的賀來立時間驚恐的揮舞手臂嚎叫:“汽油!你特麼往我身上澆汽油”
“你不一直標榜不怕死嗎?來,我成全你。”地藏放下賀來,大胳膊直接攬住他的肩膀頭,將他摟入自己的懷中,另外一隻手扔下油桶,從兜裡掏出一枚防風打火機,吧唧嘴角:“咱倆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點火!”
“你瘋了,你特麼有病吧。”賀來驚聲尖叫,調門完全破音。
“沒人能逼我頭狼的大哥做選擇,你不行!輝煌公司也不行!”地藏不容置疑的把玩著打火機道:“那麼喜歡做選擇題,我也給你次露面的機會,來!提前告訴你,我會出剪刀,你可以選擇贏或者輸。”
賀來撥浪鼓似的狂搖腦袋叫喊:“我不玩,放開我。”
也不知道是腦門上澆的汽油還是出汗太劇烈,他整個人的腦門子亮晶晶的泛著光。
“不玩不行!”地藏鬆開賀來,手速如電一般從王莽那裡奪過來手槍,槍口戳在賀來腦門上,聲音不大不小道:“棄權,我直接開槍!”
“你你特麼腦子有問題吧!瘋子,你就是個瘋子。”剛剛還一臉臨危不懼,恨不得跟我們拼至最後一兵一卒的賀來在面對笑嘻嘻的地藏時候,瞬間來了個翻天覆地的大變化,兩腿一軟,直接“啪嗒”一下坐在了地上,褲襠處更是溼漉漉的一大片。
“你敢嚇唬他們,是因為他們都有必須要守護的人,而我不同!我唯一需要守護的就是頭狼的尊嚴!”地藏俯頭,藐視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