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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繁星閃爍,皓月當空。
而此刻我的辦公桌內,燈光昏暗,煙霧繚繞。
我、魏偉、楊暉和臨時從高利鬆手裡借調過來的謝鴻勇圍坐一桌。
“我來你們這兒之前特意去金灣會所溜達了一圈,找他們老闆調了下監控。”謝鴻勇裹了口菸嘴,擰著眉梢道:“綁走葉少的是倆十八九歲的小毛孩子,應該跟那個叫車勇的傢伙不掛鉤,狗東西會不會只是湊巧看到了,故意在咋呼你。”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會太大。”我思索一下後搖頭:“目前鵬城的局勢很微妙,李倬禹一心想要撫平輝煌公司內亂過後的創傷,賀來基本已經膽寒,除非背後捅刀子,讓他正面硬鋼,他沒那個魄力。”
經過短暫的回覆後,我已經從暴躁中走出,開始深入的琢磨今晚葉小九被綁事件。
“那車勇究竟是給誰幹活的?”魏偉搓動額頭輕問。
“誰都有可能,這裡頭真真假假、暗潮湧動,沒人能說的明白。”我給自己倒上一杯熱茶,慢條斯理的嘬著:“我反倒認為,他現在就是單純的想要一筆錢跑路。”
上京一行,我曾俘虜過洪震天,透過他的口中得知車勇和輝煌公司的種種瓜葛,不排除洪震天有編故事的可能,但我覺得他的話至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信度,車勇現在應該屬於過街老鼠一般的存在。
對內,他揹負著弒主的惡名,人人得而誅之。
對外,他失去了輝煌公司的有效屏障,估計早已經變成了通緝犯。
彼時彼刻的他,不說已經亂了陣腳,反正想活著絕對無比艱難,如果我是他的話,甭管是逃出國外,還是找個偏僻的角落偏安一隅,都需要大筆的鈔票,而這種時候,輝煌公司不鳥他,賀家同樣沒什麼可被他羈絆,唯一搞錢的渠道就是我們。
楊暉沉吐一口濁氣問我:“那咱咋整?按他說的交易啊?”
“這種事兒只要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要是讓丫往後養成習慣,動不動就找咱提款,說出去太卡臉。”我直接搖頭:“明天他再打電話過來,交易地址肯定得我說了算。”
魏偉抿著嘴角提醒我:“萬一他撕票呢?葉少那頭可跟咱們關係一直都不錯啊。”
“不會的,他之所以敢勒索我,是因為知道我對他沒殺心,倘若動了葉小九,就等於是把他自己往絕路上趕。”我篤定的回應:“錢可以給他,但在我這兒沒有白佔便宜不出力的好事兒。”
“咣噹”
房間門這時候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梳著卡尺頭,穿身黑色西裝,長得瘦瘦巴巴的小夥慌慌張張闖了進來,張嘴就喊:“二哥,陳曉出事了,今晚上他在藍夢酒吧招待外地客戶,結果和賀家的幾個經理搶大榜,先是吵吵幾句,隨後又”
“出去敲門,再進來!”
沒等他說完,楊暉直接粗暴的打斷。
小夥愣了一下,隨即又倒退著走出房間,幾秒鐘後“噠噠”叩響房門,得到楊暉確認後,他才弱弱的探進來腦袋。
楊暉稜著眼珠子訓斥:“規矩決定秩序,知道的是特麼咱們兄弟情深,不知道還以為我楊暉管教無方,朗哥總共出門幾天,公司讓我整得雞飛狗跳!”
“是,對不起朗哥、二哥。”小夥縮了縮脖頸,臉色泛白的呢喃:“陳曉目前人在巡捕局,賀家兩個經理都讓打進了醫院。”
聽到小夥的回報,楊暉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幻,只是淡淡的應了句:“行,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小夥挪揄道:“那陳曉”
“讓他在巡捕局好好清醒一晚。”楊暉薄薄的嘴唇蠕動幾下:“我不止一次跟你們說過,公司養你們是為了賺錢,不是捅婁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