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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後,我紅著眼眶從小屋裡出來。
葉致遠正從門口和兩名便衣不停的交涉著什麼,見到我出來以後,他拍了拍其中一個的肩膀,朝著我擺擺手道:“朗朗,咱趕緊走吧,再繼續呆下去,容易給幫咱們辦事的人惹麻煩。”
“兩位老哥,我兄弟就麻煩你們了”我點點腦袋,朝著兩名便衣拱手抱拳。
“走吧走吧,我都招呼過了。”葉致遠勾住我的脖頸,朝著門外生拉硬拽。
等回到車裡,我才有點控制不住的抹擦兩下眼角。
“放心吧,沒什麼意外的話,剛剛那兩個哥們會一直負責看守胖子的,該打點的我都打點到位。”葉致遠擠出一抹笑容,遞給我支菸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咱們能做的就是想轍補牢。”
一直坐在車裡的柳俊傑滿臉愧疚的低聲呢喃:“朗哥,對不起哈,今晚上要不是我跟那個葛川鬥氣,也至於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需要我做什麼,您儘管言語,能做不能做的,我絕逼會使足力氣。”
盯著柳俊傑的面頰,我猛然醒悟過來,張星宇這一箭射出去,扎的不止是三雕,既打壓了對夥那個小聯盟,又凝聚了我們這夥小勢力,最起碼在柳俊傑、葉致遠這樣人的心裡,首先會對頭狼產生敬畏,其次才有足夠的尊重。
“不關你事兒,命該如此。”我吐了口濁氣,拍了拍柳俊傑的後背安慰。
“朗朗,我先送你回酒店,這兩天事情肯定是沒法辦,甭管多大個本事兒,冒冒失失的亂竄都是自討麻煩,鄧國強親自支援會議,往大了說是在為羊城的社會穩定做貢獻,往小了說,人家就是要替自己兒子出口氣,甭管是常飛還是其他的關係戶,多多少少都會繞開這個風口浪尖。”葉致遠也點上一支菸道:“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穩住自己,也穩住下面兄弟。”
“嗯。”我會意的點點腦袋。
我們正說話時候,四五臺車排成一列停到了關押張星宇的管委會樓前,下來幾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和一大群荷槍實彈的巡捕。
“老鄧來了。”葉致遠側脖看向窗外出聲。
我循著聲音望過去,結果只看到一個身材微胖的男人的側臉。
“走吧,八成是要把胖子轉移走了,再呆下去沒有任何意義。”葉致遠嘆了口氣,發動著車子道:“朗哥啊,千萬別鬱悶,更不要帶著心情做任何決定,不然往後你得有後不完的悔。”
我走神的盯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敷衍似的應和:“我知道。”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葉致遠將我送回一號店門口,臨下車前仍舊苦口婆心的勸說我一大堆,我深知他是怕我心情煩躁,再闖出來什麼亂子,所以甭管他說任何,我都猛點腦袋。
葉致遠咳嗽兩聲,大有深意的開腔:“好好的昂,別逼著我找莽叔跟你嘮,他身體一直不是太好,但卻很關心你。”
我頗為無奈的苦笑:“今晚上的事情,暫時別讓他知道,省的老頭大半夜又不睡覺。”
“那就得看你表現了,明兒見吧,我約幾個朋友咱一塊釣魚去。”葉致遠擺擺手笑道,隨即一腳油門幹到底,載著柳俊傑駛向了街口。
目送葉致遠走遠以後,我掏出手機撥通錢龍的號碼。
錢龍很快接起電話道:“你就在站在原位等著,我們馬上過去。”
兩個呼吸的功夫,一臺“雅閣”停到我跟前,錢龍坐在駕駛位上朝我招招手,地藏則坐在副駕駛上捧著一大桶泡麵“滋溜滋溜”往嘴裡塞。
拉開後車門坐進去以後,我吸了吸鼻子問:“胖砸還交代你倆幹啥啦?還有安排好頂缸的人沒?”
“屠雞,立威!頂缸的事兒你不用操心,已經辦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