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到我進來,小黃毛和小紅毛同時躥起來,掙著手腕子上鐵銬“嘩嘩”作響的低吼咆哮。
“姓王的,我大哥呢?”
“老子警告你昂王朗,我大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他媽全家都別想好過”
“傻逼啊你,大哥說過禍不及妻兒,你罵他就罵他唄,扯人家家裡人幹啥。”
“草泥馬得,我樂意咋說咋說,跟你有關係嗎?”
前一秒鐘,兩人還同仇敵愾的衝我喊叫,後一秒鐘哥倆就又一言不合的吵吵在了一起。
要不是一個被鎖在床頭,另外一個銬在床位,我估計他們能當場打起來。
我揹著手審視一下二人,剛準備往前邁步時候,李俊峰一把薅住我胳膊搖搖頭道:“別搭理他們,這倆狗籃子鬼得很,回回藉著內訌的由頭想找機會跑路。”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突兀震動,看了眼居然是王莽的號碼,我迷惑的接了起來:“怎麼了莽叔?”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陌生的男音:“你好,請問你認識這個手機的主人嗎?我們這裡是廣醫二院的急診科。”
“廣醫二院?醫院嗎?”我愣神的輕問。
那人繼續道:“對,手機的主人十分鐘前突然在一家飯館昏迷,被熱心群眾送到了醫院,如果您是手機主人的朋友或者家人,請趕快來一下,或者幫我們通知一下他的家裡人,我看到通話記錄裡,他和你的通話次數很多。”
聽到對方的話,我馬上火急火燎的接茬:“廣醫二院是嗎,我馬上過去。”
同時邊朝門外走,邊招呼李俊峰跟我一塊。
不多會兒,我倆驅車跟著導航直接趕往位於海珠區的廣醫二院。
坐在車裡,我邊聯絡王莽公司的幾個高層,邊煩躁的嘟囔:“咋特麼會好端端的暈倒呢,老頭前幾天不是天河區住院的嘛,沒事跑海珠那邊瞎溜達個什麼勁兒。”
李俊峰遞給我一瓶礦泉水輕聲安慰:“朗朗,你先彆著急,歲數大了,身體有個什麼不合適也正常,我覺得你應該通知一下小影,畢竟她才是莽叔最親近的人。”
“誒,小影對我敵意特別大,如果是旁人聯絡她估計還能去,我聯絡的話,她指定又認為我和王莽故意設套騙取她可憐。”我嘆口氣,遲疑半晌後,按下王影的號碼。
電話是通著的,但我打了半天那邊愣是沒人接。
“算了,咱們先過去吧,指不定她已經到了。”我搓了搓臉頰呢喃。
晚上十一點多鐘,海珠區,廣醫二院的急診室病房裡,我總算見到了王莽。
跟醫生剛剛形容的誇張情況明顯不同,我們過去的時候王莽已經甦醒,正倚靠在病床上慢條斯理的捧著水杯,見到我們急匆匆的進門,王莽抬頭笑了笑,聲音啞澀的開腔:“我都跟醫生說了,沒什麼事情就是普通的血糖低,他們非要小題大做。”
“血糖低能暈倒啊?”我長舒一口氣,坐到他旁邊埋怨:“你說你好好的在天河區住院,大晚上跑到海珠區嘚瑟個毛線,得虧這是碰上好心人”
“哈哈,老子沒你想的那麼脆弱。”王莽拍了拍自己胸脯,話沒說完,就一陣劇烈的咳嗽。
“行了,快別吹啦,感覺哪不舒坦,咱們讓醫生再好好檢查一下。”我皺著眉頭關切的說。
這段時間,我一直沒顧上來看王莽,結果突然發現他好像老了很多,過去黑白參半的頭髮現在大部分變成了花白,而且明顯掉了不少,尤其是額頭那塊,都快脫成禿子了,額頭上的皺紋更是深深淺淺的密佈,最讓我意外的是,他的兩顆門牙好像也掉了。
我往他跟前坐了坐,一把握住他的手背詢問:“咋回事啊叔?是公司碰上什麼坎坷了嗎?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