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口煙吐出來,掐著煙屁笑問:“你又怎麼知道死在第九處刀下的亡魂全是有罪的,靠道聽途說嗎?”
“這”我瞬間被他給問住了。
“我們葉家從來不否認第九處的作用,甚至說不否認任何一個部門存在的意義,存在即是合理。”葉展騰搓了搓下巴頦淺笑:“說的比較直白點,葉家從來不關心誰正誰反,因為對我們來說他們都代表背後的派系。”
我張了張嘴巴,將想說出的話又吞了回去。
“葉家有祖訓,後代子嗣絕對不參與任何政治決定。”葉展騰昂頭看向北方道:“不論是第九處還是別的,對家族而言沒有任何區別,我們不論和誰親近,都有可能隨時翻船,所以對於這些特殊部門,我們族人的想法幾乎都一樣,不反感同樣不友善,因為我們也需要生活。”
“你這麼說我就懂了。”我嚥了口唾沫抱拳:“感謝解惑。”
“同樣,我也把這話送給你,無論你玩的是大是小,遠離權利邊緣,每年都會有很多青雲之上的大咖牛人落馬,難道真的跟對錯有關嗎?”葉展騰將煙屁丟在地上,拿鞋底磋了兩下,揚揚手臂道:“再會吧,回去替我轉告遠哥一句話,不是我想爭,是有人推著我必須往前走。”
不待我再多言語,他轉身就朝來時的路邁動腳步。
盯著這個歲數還沒我大的青年背景,我陡然間有種好像一個長輩上了一課的感覺。
沉寂數秒後,我搖搖頭招呼張星宇:“咱也走吧。”
張星宇舔了舔嘴皮,指向車內瑟瑟發抖的柳俊傑陰笑:“等等,先要處理一下麻煩。”
很快,我倆回到車裡,張星宇將柳俊傑嘴上捂著的黑膠帶“刺啦”一下撕下來。
柳俊傑臉上糊滿了鼻涕和眼淚,喘著粗氣朝我哀求:“王朗,我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再跟你作對。”
坐在前排的孟勝樂回過來腦袋,毫無徵兆的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柳俊傑的腮幫子上,瞪著眼珠子呵斥:“草泥馬,讓你說話沒?讓你言語的時候再吭聲!”
柳俊傑讓打的滿臉茫然,乾澀的吸了吸鼻子呢喃:“哥們,咱有啥事好好說行嗎?我家有錢,需要多少你們開個數。”
“聽不懂人話是吧。”孟勝樂猛地站起來,薅住柳俊傑的頭髮,往下一壓,掄開拳頭照著他後背就跟敲鼓似的“咚咚”悶了兩下。
“聽懂了聽懂了。”柳俊傑哭撇撇的喊叫。
“聽懂了是吧?”孟勝樂這才鬆開柳俊傑。
柳俊傑小雞啄米似的老老實實點頭:“懂了懂了,你們說啥我做啥,別打了”
“啪!”孟勝樂揚起胳膊又是一巴掌甩在柳俊傑臉上。
柳俊傑捂著紅撲撲的腮幫子,幾近崩潰的哽咽:“大哥,這次又是因為啥打我啊?”
“呃?”孟勝樂被問的一愣,隨即抓了抓後腦勺道:“這次原因我還沒想好,就當你先預支的,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
“噗”負責開車的董咚咚直接笑噴:“哥呀,你真有才,這玩意兒還得預支的啊。”
張星宇擺擺手,樂呵呵的看向惶恐不安的柳俊傑發問:“柳公子,你知道你在石市摑了兩巴掌的那個女人是誰不?”
柳俊傑哭譏尿嚎的咬著嘴皮哀求:“剛開始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是朗哥的未婚妻,我錯了,真錯了”
“活夠沒有?”張星宇遞給小夥一支菸,接著又問:“活夠了你點點頭,待會我們費盡給你挖個坑,沒活夠就嘮點有用的。”
面對張星宇冰冷的眼眸,柳俊傑直接崩潰了,唾沫橫飛的彎腰作揖:“哥,爸,爺爺我真沒活夠,你們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張星宇露出一抹招牌似的狐狸賤笑:“想活命其實也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