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目視光頭強背影顫抖的走出辦公室,我長嘆一口氣。
從本質上講,我是一個對自己人絕對捨得的馬大哈,別說光頭強這種替我幹過幾宗事兒,人性還算不差的小兄弟,哪怕是酒店稍微高階點的主管、經理什麼,只要是結婚、生子,我都會安排財務送上我們的心意,但我又不想讓光頭強感覺錢來的容易,抱住我就好像抱到了一臺人形的at機。
我受過因為給老人治病看傷受盡白眼的罪,所以才會想讓光頭強也體味一次這種人情冷暖,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最好的生活方式就是不把希望寄託在任何人身上,否則可能會因為太過安逸而丟掉腦袋。
而光頭強渾渾噩噩盲過了十幾年,可能早已經對白眼和嘲諷麻木,想要刺激起他的血性和慾望,就需要多嘗試一些踐踏他底線的行為。
我晃了晃腦袋,將光頭強的事情從腦袋中撇開,收回來目光投向窗外,自言自語的呢喃:“秦正中啊秦正中,我到底應該拿什麼態度對待你。”
“嗡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放在桌上的手機突兀震動,看了眼居然是李倬禹的號碼,我立即笑盈盈的接起:“哈嘍啊禹哥,給你打四五通電話,您老不是暫時無法接通,就是不在服務區,咋地!自己跑羅布泊無人區探險區啦?”
李倬禹聲音清冷的打斷:“朗哥,咱倆之間不需要任何客套,客套也改變不了彼此的關係,有什麼事情你還是開門見山吧。”
我收起玩味,恢復嚴肅的語調道:“好,那咱見一面吧,聊聊秦正中的事兒,我不相信你什麼都沒覺察出來。”
“呵呵”李倬禹莫名其妙的冷笑幾聲,隨即回覆:“想談也得過兩天吧,我現在人在瑞麗。”
我故意刺激他:“哦,給敖輝出殯還是替郭啟煌守孝吶。”
“我也想,關鍵是禍害遺千年。”李倬禹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直接道:“除了這事兒沒別的了吧?”
我哈哈一笑道:“要不,你給那倆老王八犢子忽悠到yang城,咱倆聯手做掉他們,這樣你解脫,我也落得輕鬆。”
“拉倒吧,就算我真有本事把他們忽悠到你眼前,最後都不一定誰跪下。”李倬禹悠悠嘆了口氣道:“沒別的事情了吧,我這邊真挺忙的。”
“禹哥,不如趁著有時間,你跟那倆老王八蛋聊聊秦正中的事兒,相信他們一定能給你點不同的建議,雖然我也挺煩他們的,可咱必須得承認,人家既然能帶動輝煌公司鏟的如此之高,全國各地哪都有朋友,絕對是兩把刷子的。”
李倬禹沉默半晌後,不痛不癢的“嗯”了一聲。
“篤篤”
話音落下,我的房門被人叩響,跟李倬禹含蓄幾句後,我結束通話電話,朝著門外招呼:“請進。”
房門推開,一道枯瘦如柴的男人走了進來。
我掃視一眼來人,高高的顴骨和骷髏一般的臉頰,我立即滿臉堆笑的擺手:“快請坐吧地主哥,前幾天就說想找你談談的,總也沒顧上。”
“聽說啦,咱們見完面當天晚上你們就發生一點小狀況。”地主含蓄的笑了笑,從兜裡掏出煙盒兩支菸,一支遞給我,自己叼起一支微笑道:“怎麼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我接過菸捲隨手別在耳朵上,又起身替他倒上一杯熱茶,吹了口氣道:“地主哥,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事兒,秦正中現在整的你們這些撈偏門的,不是朝我靠攏,就是想與我為敵,屬實挺難受。”
地主頓時皺起眉頭:“秦正中和你不是好朋友嗎,我聽說你這次的事故就是他幫著處理的啊。”
“哥呀,你擱社會上玩多少年啦?”我歪著脖頸反問:“用你那天晚上勸我的話說,這年頭除了自家兄弟,誰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