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點啊,就跟自己槓上了,回頭再熟練你的手藝吧,喊上大飛和大外甥、還有小樹、周德,咱一塊找個地方整兩口去,我擱大廳等你們。”
結束通話不到五分鐘,錢龍穿件豹紋的緊身t恤,黑色的七分小褲,胳肢窩夾個古馳的小包晃晃悠悠從電梯裡下來,身後跟著周德和劉翔飛,打扮跟錢龍如出一轍,不同的是周德穿件虎紋的,劉翔飛還算內斂,穿件花格子的低領襯衫。
瞄了眼仨人這身“反人類”似的裝束,我皺著眉頭罵咧:“幹啥呀,你們這是徹底不打算當人了?”
“一點不懂範兒森,fashion,懂咩。”錢龍歪著侉子,擺出一副生怕擠著籃子似的性感小姿勢,咧開海怪嘴哼唧:“這是我大哥剛從法國給我快遞過來的,說是今年的最潮流。”
“你大哥是特麼去法國郊區了吧,這裝備,咱這兒都過時快二百年了,走吧走吧。”我撇撇嘴,牽起小念夏的手掌,低聲道:“丫頭啊,往後千萬得好好讀書,學習不好就是這種下場,什麼都不懂,還總覺得無知是時尚。”
“咯咯咯”小丫頭頓時發出一陣銀臨似的笑聲,左右晃了晃腦袋,迷惑的問我:“小朗哥哥,上次那個胖哥哥呢?”
我順嘴編了句瞎話:“他啊,這幾天搞物件呢。”
“走不走啊,餓岔氣了快。”錢龍毫無羞恥心的嘿嘿一笑,然後晃動左右不一般高的肩膀頭子,邁著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社會小步伐朝門外走去:“精神小夥要想飄,腋窩必須夾個包。”
沒搭理那頭虎逼,我側頭問劉翔飛:“小樹和大外甥跑哪去了?”
劉翔飛低聲回答:“小樹陪著磊哥跟一幫老闆大咖吃飯去了,完事可能就在外面過夜,大外甥跟元元一塊呢,今天下午有幾臺車不懷好意的總從咱們門口溜溜達達,皇上哥擔心會出問題。”
“嗯,小心點沒錯。”我點點腦袋。
這段時間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湧動。
自從貸款公司被搶劫,高利松無故被傷後,我們整個圈子都處於一種找人、斷線,繼續招人,繼續斷線的怪異迴圈中。
起初我感覺是自己運氣不濟,冷靜下來自己想想又會發現,這跟運氣沒有任何關係,完全就是智商、謀略上的欠缺,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是在這場看不起對手的博弈中,我屢屢敗給那隻躲在幕後的黑手。
那傢伙不光牽著我們鼻子走,甚至於還在不停藉助我的手,藉助事情的發酵程度,正大光明的清理掉所有對他知情的人。
胡亂遐想中,我們來到酒店臨街的小吃街上,找了家人氣很旺的燒烤攤,要了滿滿登登一大堆烤串後,我和哥幾個邊喝酒邊閒聊,而旁邊的小丫頭則吃得滿嘴流油,根本顧不上跟我們說話。
錢龍翹著二郎腿,呲著沒有大門牙的嘴巴朝念夏發問:“丫頭片子,你爹真是趙成虎吶?”
念夏白了他一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反問:“怎麼?難道你爹也是?”
“哈哈哈”
“太招人稀罕了這姑娘。”
我和劉祥飛、頓時全都被逗的前俯後仰。
“誒呀!”錢龍拽出來自己脖頸上小拇指粗細的金鍊子,故作兇狠的嚇唬:“信不信我把你賣給人販子,我告訴你昂,我這條金鍊子全是賣小孩兒來的。”
“切”丫頭不屑的翻了翻眼皮,大口擼著肉串,含糊不清的歪嘴:“我爸爸說出門不許跟傻子玩,會把我傳染的,你能不能上那張桌子去吃飯呀。”
“噗”
我一口啤酒直接噴在錢龍的臉上,再次被小傢伙給都噴了。
就在這時候,我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女聲:“老闆,還沒有空位?”
感覺聲音挺耳熟的,我背靠椅子,翹著兩條椅子腿朝後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