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起起伏伏、漲漲落落,我早就已經都看透,可看透不代表能接受,你能明白我的心情不?”
“明白,真明白!”我毫不猶豫的應聲。
從某種層面上講,我和敖輝的確可以歸納為同一類物種,我們一樣的自私自利,一樣的翻臉無情,甚至於一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把任何人推向斷頭臺,哪怕那人跟我們並沒有任何仇怨。
而我們這樣做的目的無外乎守護那些人們口中的“身外之物”,錢財、權勢和麵子。
故此,我特別能理解敖輝此時此刻的不捨和不屈,那種恨不得抱著所有人同歸於盡的決絕和癲狂。
話嘮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足夠赤裸,我就差直接告訴敖輝,只要我倆願意投案自首,宋陽和楊利民那邊絕對會給大開方便之門,可他仍舊不相信,我都不知道應該再如何規勸他。
“小王朗,你能選擇的路比我多的多。”敖輝輕捶自己後腦勺兩下道:“甭管是什麼宋陽、張陽還是王陽上位,他們只要想上位,就必須得有可以幫他們解決後顧之憂的髒手套,可以給他們提供大批次資金贊助的財團,你年輕、經驗又足夠豐富,一定是他們的不二選擇,如果我是你的話,就繼續裝傻充愣,熬到最後一步,看他們到時候會不會保你。”
“老闆,公園的前後門突然多出來好些巡邏車。”
他的話音還未落地,一個青年急急忙忙的湊到敖輝的身邊,語速飛快的開口。
“哦?”
敖輝當即條件反射的看向我,隨即直接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的晃了晃腦袋:“小王朗,你有點不地道,我是真心跟你談未來,你卻把狗全都召來了,既然如此,咱們往後也就沒什麼再見面的必要了,好自為之吧..”
“老敖!”我也隨之站了起來,表情認真的解釋:“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來時候沒通知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地藏、二牲口都沒告訴,就是想讓你看看我的誠意..”
“多說無益,咱們就此別過吧。”敖輝吐了口唾沫,轉身就打算邁出涼亭。
“敖輝,你準備往哪走?”
一道中氣十足的的男聲猛不丁響起,而發聲之人竟是那群京劇票友中負責敲小鑼的一個老者,老頭的頭髮花白,五官瞅著也非常的普通。
當他說完那句話後,佝僂的後背已然挺直,伸手在臉頰胡亂抹擦一把,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不想竟是劉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