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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周山上逃下來的成精老狐狸,這是我對天娛集團龍頭郭海最初的印象。
但透過剛剛那一通連作帶秀的浮誇表演,我才陡然發現,這傢伙哪特麼是成精的老狐狸,分明就是一頭修煉成人形的狐仙。
看似毛毛躁躁很武斷,上來先誇叉給自己親弟弟一個大嘴巴子,然後又扮出一臉唯唯諾諾模樣給什麼“孔局”打電話賠禮道歉,實則輕描淡寫的就將自己這頭的劣勢悄然扭轉。
我相信甭管是旁邊圍觀看熱鬧的,還是一臉笑容其實已經暗暗皺眉的葉致遠,此刻心裡就算再膈應,肯定也不能挑出來人家丁點不是。
我坐在車裡,盯盯觀察著郭海,點燃一支菸沉聲道:“這老貨是個狠人。”
結束通話手機以後,郭海側身又是一腳蹬在郭洋的屁股上臭罵:“還愣著幹嘛?趕緊進飯店問問,小江有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麼具大的經濟損失,另外今天晚上在海格酒店的所有消費,咱們天娛集團買單,你給我挨個推開包房門道歉。”
先前恨不得要吃人的郭洋老老實實的點頭應聲:“知道了,大哥。”
“態度一定要謙虛,語氣一定要隨和,得不到他們寬恕,你從今天開始就給跪在酒店門口當招牌吧。”郭海瞪著銅獅子一般的大眼訓斥。
三言兩句就很輕鬆的將剛剛才踹過巡邏車門,當眾毆打陸國康的郭洋給撇了出去,而且做得無比自然,這郭海處理事情的能力和反應速度真不是蓋的。
隨即郭海快步走向一個看似負責巡捕頭頭面前,滿臉歉意的抻手握住對方:“同志,實在對不住了,十多分鐘前我還在和咱們羊城的周副市一起規劃增城的危樓改造,沒想到我這兩個不爭氣的弟弟馬上就給你們增添了這麼大的麻煩,是我平常疏遠管理吶。”
那小頭頭馬上擺手解釋:“郭總不必自責,小郭總也是今晚的受害者之一,我們一定會嚴懲不貸的。”
坐在駕駛位上的張超嘲諷的冷笑:“這老梆子真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啊,瞅著好像是給人賠禮道歉,實際上就是施壓,真雞八不夠揍。”
我嘬著嘴角苦笑:“這塊骨頭,不好啃。”
跟巡捕頭頭寒暄幾句後,郭海才像是剛剛看到葉致遠一般,態度親暱的打招呼:“小遠啊,海叔也要給你賠個不是,不管你和郭江之間有什麼矛盾,那都是咱們兩家自己的事情,至於那兩個不知死活膽敢用槍威脅你的老黑,我一定會給你個說法,就演算法律不懲戒他們,我這關也過不去。”
佔據了一整晚主動優勢的葉致遠在郭海面前還是太過稚嫩,立時間被對方兩句話整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只能很被動的乾笑著應付:“呵呵,海叔這話說的見外了,反正我沒什麼大事。”
不多會兒,巡邏車將陸國康載走,救護車也同樣拉著郭江和兩個受傷的黑人保鏢“滴嗚滴嗚”的離去,至於郭洋帶來的那幫馬仔則全被郭海給罵走了。
酒店門口,頃刻間只剩下葉致遠、王鑫龍和郭海,見沒熱鬧可看,圍觀的一眾吃瓜群眾也慢慢散去。
葉致遠不知道跟誰打了一通電話後,不卑不亢的朝郭海握手:“海叔,巡捕局那邊傳喚我們過去問筆錄,我就先告辭了,麻煩您轉告江叔叔,我對他沒有任何惡意,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一定會實話實說為他作證,指控行兇的陸國康。”
“行,太麻煩你啦,替我跟你大伯和三叔帶好,過陣子我得空一定親自拜訪他們。”郭海瞪著兇狠的三角眼擠出一抹笑容。
傳聞中郭家三兄弟,老三紈絝,老二陰狠,老大智高。
可當我實際跟他們遭遇以後才發現,老三郭江並非流言蜚語裡那麼不堪重用,可能心智上還稍微差一點,但絕對不是個善類,也就是今天晚上陸國康突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