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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從來不存在真正的理所當然。
不管是趙成虎,還是陳花椒,也不論他們究竟因為什麼幫助我們,我們這次確實是實打實的仰仗他們度過難關,所以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給他鞠這一躬。
鞠完躬,我們一幫仿若從難民集中營跑出來的盲流子就掉頭朝街口走去,陳花椒很突兀的喊了我一聲:“小朗,替我向你爸問好。”
“問我爸好?”我迷瞪的眨巴兩下眼睛,不過也沒深想,大佬們的世界我不懂,他們的所言所語我更是難以明晤,所以只是擠出個感激的笑容。
魚陽同樣朝著錢龍揮了揮胳膊:“兄弟,有啥事微信上嘮哈。”
“必須滴!”錢龍笑呵呵的比劃了個ok的手勢。
瞅著這倆虎出國際的選手惜惜道別,我開始懷疑上學時候老師告訴我們“同性相斥”的道理。
錢龍翹著蘭花指,唸唸有詞:“大虎逼!”
我抻脖瞟了一眼,看到他把剛加上的魚陽好友改了備註。
我們一群人像是無家可歸的孩子似的排成長長一橫行走在街道上,我看了眼旁邊的劉祥飛淺笑:“飛仔,接下來跟我混一段日子唄?大哥帶你吃香喝辣把妹紙。”
劉祥飛微微搖頭道:“不了大哥,我聯絡了一個湖北那邊的大老闆,明後天過去幫他要筆賬,等事情辦完了,就去山城看你。”
孟勝樂一把攬住劉祥飛的肩膀勸阻:“要賬有個雞毛意思,過來咱兄弟一塊乾點啥,不比自己單獨飄著強啊?”
劉祥飛木訥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道:“老人們常說,親兄弟明算賬,越是關係近,咱們就越不能擱一塊混,樂子、波姐你們都好好的,等我這把發了大財,回頭給你倆一人提臺好車。”
“飛仔。”我朝他擺擺手,想跟他聊幾句心裡話。
劉祥飛頓了頓,隨即搖頭道:“大哥,你想說我都懂,道理我也很明白,可我走不出這道彎,爺爺沒了的時候,我告訴自己要當個沒感情的人,可她沒了以後,我直接告訴自己,以後我不想再做人,從今往後我只於子彈為伍,哥呀,你們都好好保重,我現在在乎的人不多了,真的。”
聽著他的話,我心頭湧過一抹複雜的情愫,我明白他嘴裡的那個“她”指的是誰,如果不是因為“她”出事,劉祥飛現在可能已經坐穩崇市這塊要賬的“大當家”。
我搓了搓痠疼的腮幫子,重重點頭道:“成,你啥都明白我就不多說了,不管走到哪,遇上任何事情,往後只要一個電話,天涯海角我都肯定到位。”
“哈哈,沒毛病!”劉祥飛爽朗的咧嘴大笑,只是誰都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樂觀的大男孩笑容深處究竟藏著幾多煩憂。
站在最邊緣的蘇偉康乾咳兩聲道:“朗舅,舅我正好和飛哥他們一道走了,想要走一走,今晚上要不是碰上這事兒,說不準我人已經到了五臺山腳下。”
錢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沒好氣的臭罵:“小兔崽子,你要皈依佛門吶?想讓你家絕後是咋地。”
我點點頭微笑道:“去吧,別搭理你舅,好好出去散散心,有啥事打電話。”
“嗯,等我回來。”蘇偉康硬擠出一抹笑容。
在下一個十字路口,我們分成了兩撥,劉祥飛帶著蘇偉康和他兩個跟班離去,我們剩下的人繼續往前邁腿。
之後,我們就近找了家醫院,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後,錢龍和三眼一塊出去找車,盧波波則簡單跟我說了下事情經過。
敢情晚上我們和蘇偉康分開以後,蘇偉康就注意到了我們被人跟蹤,不過這小子也算鬼機靈,權衡半晌後通知了盧波波,盧波波、錢龍這陣子一直都和劉祥飛呆在一起,包括我們給謝謙那些關係戶“送禮”的渠道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