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突兀在我腦後響起:“兄弟,我送你一句話,也是我最經常說的,見好就收吧。”
我沒回應,直愣的點點腦袋,繼續邁步走回自己的床鋪上。
躺在床上,我依稀可以聽到白老七從廁所裡發出陣陣的嘆息聲,心說這傢伙該不會是突然又改變主意了吧。
胡亂琢磨著,我不知不覺熟睡過去。
第二天,天矇矇亮,我就被一陣嘈雜的說話聲給驚醒,睜開眼一看,何佳煒竟然回來了,五花和六七個狗腿子正簇擁在他旁邊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
見我從床鋪上坐起來,何佳煒徑直踱步走了過來。
為了防止他突然攻擊我,我迅速套上鞋子站直身體,與此同時錢龍和大嘴也趕忙擋在我左右。
何佳煒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毫無生機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開腔:“因為你,我加刑三年,八年以後才能出去!”
錢龍脾氣暴躁的懟了一句:“你絮叨你麻痺,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跟管理員動手,可能被加刑嗎?現在出事了,憑啥把錯都怪我們身上?”
“皇上,你別說話。”我拽住錢龍,表情真摯的朝著何佳煒彎腰道:“我只能說是誤會,如果非要我道歉的話,我可以心悅誠服的跟你說句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鬧那麼大。”
他可能也沒想到我會主動認錯,兩撇粗重的眉毛凝結在一起,鼓著腮幫子吹口氣道:“你以為說幾句漂亮話,這事兒就翻篇了嗎?我告訴你王朗,老子想好了,反正已經這樣了,大不了就破罐子破摔,往後你們幾個想在九號過的舒坦,門都沒有!”
我咧嘴笑了笑,用力拍打自己胸脯兩下道:“煒哥,你可能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道歉不是因為我怕你,只是我覺得上次的事情害了你,咱之間不是朋友,這點從我進來那天就註定了,以後有什麼招你儘管使,如果認慫,我是你兒子。”
“那樣最好!”何佳煒一拳砸在我胸口,我踉蹌的往後倒退兩步。
“草泥馬得!”
“磕他!”
錢龍和大嘴暴怒的朝著何佳煒就撲了上去。
我趕忙一手攥住他倆一人的胳膊,搖搖腦袋道:“今天放風日,別因為這點破事連累整個屋的人都不能出去透氣。”
說罷話,我又看向何佳煒道:“煒哥,我覺得大家好不容易才等來一天放風,有啥矛盾,咱們明天再解決,ok不?”
“呼呼”何佳煒胸口劇烈起伏兩下,側頭分別在自己一干兄弟臉上打量幾秒鐘後,最終點點腦袋道:“行,咱們晚上再聊,今晚上我如果不把你打跪下,坐班的位置以後是你的。”
“操,也就把你這玩意兒當個官,坐雞毛的班,你就算求著我幹,我都不會幹。”我舔了舔嘴皮,朝著錢龍和大嘴努努嘴:“行了,收拾咱們床鋪,準備出去沐浴陽光。”
何佳煒杵在原地瞪了我十幾秒鐘後,帶著他的一甘馬仔走回自己鋪邊。
“煒哥,昨天錢龍說三號監的野豬今天要給咱們擺道。”
“對對,野豬他們可能確實想跟咱試試,上個禮拜放風的時候,他一個小弟就朝我吐過唾沫。”
比起來自己的狗腿子,何佳煒明顯要鎮定很多,直接擺手道:“捕風捉影的事情別瞎猜,待會我問問野豬去。”
聽到何佳煒的話,白老七立馬擔憂的望向我。
我篤定的朝著他露出一抹笑容保證:“小問題,我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