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室內的確別有洞天,裝潢氛圍也挺別具一格的,像極了八九十年代的那種舞廳,燈光曖昧,音樂舒緩,走廊裡、大廳裡隨處可見衣著包臀裙的漂亮姑娘。
一個穿著黑西裝,頭髮梳的跟牛犢子舔過似的小青年,熟絡的迎到我們跟前:“哎呀,廖少來了啊,快裡面請。”
廖國明明顯也不是頭一次來,很瀟灑的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對方:“老樣子,今晚上我包場,亂碼七糟的人就別往裡放了。”
“好的好的。”青年馬上卑躬屈膝的將我們帶到一間很豪華的包廂裡。
我倆屁股還沒坐穩,馬上一大群鶯鶯燕燕的姑娘就走了進來,一個個親熱的聚攏在廖國明的旁邊撒嬌賣萌。
廖國明脫下來身上的衣服,抻手指向我道:“今晚上的主角是我兄弟,給我兄弟陪高興了,好處大大的!”
“帥哥你好啊”
“老闆,貴姓!”
那幫“網紅臉”馬上蜜蜂似的又嗡嗡的朝我圍了過來。
我不耐煩的站起來,朝著廖國明道:“國明,就咱倆吼一會兒得了,我今天的心情不適合整這些。”
“不合口味是不?別急嘛,咱先玩著,待會我再從別的地方幫你釣一批妹子。”廖國明撥拉開坐在我旁邊的姑娘,摟住我肩膀壞笑:“何以解千愁,唯有嬌娘和美酒,放放心心玩你的,喝多了,看上哪個領哪個走,你最近太累了,再不讓自己放鬆一下,容易憋出來毛病。”
“就是嘛老闆,我敬您”
“老闆,我陪您喝一個。”
話音落下,一大幫女孩再次朝我簇擁而來。
酒這玩意兒挺奇妙的,有時候真的是人間美味,有時候又難喝的反胃,在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嘈雜聲中,我成功的將自己給灌迷糊了,不止我多了,廖國明明顯也沒少照顧自己。
不知道玩了多久,他突然“哇”的一聲趴在沙發上嚎啕大哭起來:“我特麼不服啊,憑什麼從小到大所有好事都是我大哥的,就因為他比我早出生兩年,我就該事事遷就”
瞅著他的哭撇撇的模樣,我捧著酒杯,自言自語的嘟囔:“酒這東西,要麼別喝要麼就喝醉,半醉不醉的感覺太清醒,清醒實在太難受。”
說著話,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機螢幕又亮了,整晚上,錢龍給我打了四十多通未接電話,我都沒接,既不想也不捨。
可能是這會兒喝的有點上頭,我猶豫一下後,擺開擁在我左右的兩個陪嗨妹,捧著手機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喂!”
錢龍聲音沙啞的吼叫:“你特麼什麼意思,把我東西全都給扔出來了,咋地!現在那麼膈應我麼?”
我倚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剎那間感覺頭暈目眩。
錢龍歇斯底里一般的咆哮:“說話,你他媽給我說話王朗!”
遲疑好一陣子後,我才出聲:“是啊,我就是膈應你!膈應你特麼永遠都站在我這頭考慮,膈應你不管多難永遠都不會跟我說半個不字,更膈應你拿我當兄弟,我操特麼得”
話說到一半,我不爭氣的哭了,今天做好讓錢龍的準備後,我的精神其實就稍稍有點崩潰,從小到大我倆幹什麼都是一起,除了我剛到崇市那會兒分開過一陣子,我們基本上可以說比物件陪在彼此身邊的時間還要久,讓他走,並且以後都不打算再見面,我心裡的疼不會比拿刀子剮一下輕鬆。
錢龍低沉的懇求:“朗哥,我可以說服媚兒的,真的!”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喃喃:“關鍵我說服不了自己,媚兒懷孕了,咱倆從小在什麼環境下長大,你不是不知道,難道讓孩子也跟著咱一樣嗎?”
“朗哥,我可以”
我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想說啥,你可以讓媚兒去打了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