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幾分鐘後,我帶著王鑫龍出門,這傢伙好像屬騾子的,根本不懂啥叫疲憊,不過是眯了不到一個來小時,馬上就又變得生龍活虎。
“哥,你說你好歹你這麼大公司的領導,手底下難道就沒有兩臺能拿得出手的好車嗎?”坐在渾身直顫抖的金盃車上,王鑫龍“吭吭”掛上檔,側頭朝著我不滿的嘟囔:“整的我來山城以後都沒敢發過朋友圈,生怕我那些哥們問我現在過得咋樣。”
“佛爺出門都坐啥車?”我隨意問道。
“他呀?他沒準,牛逼的時候坐邁巴赫、瑪莎拉蒂,檔次一般的時候賓士、東風猛士、牧馬人,最不濟也得二三十萬的車吧。”王鑫龍抓了抓後腦勺條件反射的回答:“我記得我們上青市,那邊的兄弟開一臺齊柏林過去接駕,豪車就是豪車”
話說到一半,他突兀抿住嘴巴,表情嚴肅的開腔:“老大,你這麼套我話屬實不地道,從我跟佛爺磕完頭開始,我跟他就正式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他的事情就不該再從我嘴裡念出來。”
“你看你,我就隨口開句玩笑,咋還上綱上線了呢。”我豁嘴笑了笑說:“那咱們聊點地道的,你說說佛爺為啥要把你趕走?”
他沉默好一陣子後,吐了口濁氣道:“其實也算不上趕走,當初我在國內犯了事逃到緬地,機緣巧合下認識了佛爺,他就說的很清楚,他養我五年,我賣五年命,完事我自力更生,這個月結束,五年期限就過了。”
我好奇的問:“你現在也就才二十來歲吧,五年前犯的大案,也就是說十六七的時候就跑到國外了?當初究竟捅多大簍子啊?”
“多少虎逼一怒為紅顏,多少紅顏不要個逼臉,男人犯罪一半為錢一半為妞。”王鑫龍搓了搓臉蛋輕笑:“那會兒在果敢的小飯館裡,我跟你說的一半是真的,我十四就不念書了,在外頭瞎混,當時擱我們縣城也算一號人物,後來認識個算了,我不想說了。”
或許想到了什麼不快樂的曾經,王鑫龍輕輕拍打兩下自己的腮幫子岔開話題:“老大,我可以給你保證的是我跟著你絕對沒二心,第一我看得出來佛爺想讓我跟你,儘管我不再是他的人,但永遠都欠他,第二,咱歲數差不多,你的脾氣也對我性格,對我來說只要開工資,跟誰都一樣。”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慢慢處吧,興許我能帶著你這條龍扶搖直上九萬里,興許最後咱倆還得逃回枯家窯。”
“無所謂的事兒,擱哪不是吃口飯,人嘛,最重要的是開心,你說對不對?”王鑫龍瞬間又恢復成那副大大咧咧的面孔。
“好兄弟。”我握住他的胳膊,表情激動的說:“晚上給我把襪子和褲衩洗了,記得分開洗哈,我怕籃子染上腳氣。”
“臥槽特個香蕉and地瓜。”王鑫龍煩躁的罵叫:“剛才瞅你說的那麼聲情並茂,我還雞八尋思自己往後告別了洗衣液和肥皂,騙紙,你個大騙紙!”
我壞笑著吧唧嘴:“好好開車,我給你導航。”
實話實說,跟王鑫龍呆在一塊,心情卻是會不自覺的變好,他那股子天生樂觀的性格特別容易感染到身邊的人。
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醫院,從樓下的小超市裡買了點水果和營養品,我倆快步朝錢龍所在的腦科走去。
還沒走進病房,我就聽見錢龍扯著大嗓門吹牛:“大俠,你不用拿鄙夷的眼神瞅我,我真沒瞎說,當時那倆逼讓我跪下,我一點沒怵他們,照樣該罵孃的罵娘,該吐唾沫的吐唾沫,咱社會人就是這麼大腳。”
賀兵俠的聲音隨即響起:“對對對,你最牛逼你最狠,你咋不說你當時是被人給綁在電線杆上呢,你特麼就算想跪,能跪的下去不?”
蛋蛋緊跟著接茬:“這算啥,我聽隔壁病房那倆兄弟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