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慢了半拍的李雲傑和何佳文也提刀衝了上去,稜著眼珠子直接砍向江濤旁邊的幾個馬仔,同一時間幾條鎬把子和片刀也掃向他倆。
江濤趔趄的坐在地上,兩邊肩頭鮮血橫流,嘴唇發紫的抱著五連發嘶吼:“往後退,不然我特麼馬上打死你們”
劉祥飛完全無視江濤的威脅,彎下腰,左手揪住江濤的衣領提起來,右手握著片砍當攮子似乎硬生生紮在江濤的小腹上,眼神通紅的暴喝:“老子要賬時候,被人槍指後腦勺,該要還得要!你算你麻痺!”
江濤疼的乾脆扔掉手裡的“五連發”,哭爹喊娘似的嚎啕。
連續幾聲槍響,加上小哥五個悍不畏死的拼衝,不僅將我們這些“看戲人”給驚到了,同樣也嚇住不少江濤帶過來的那些馬仔,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原本圍在他左右的那些小青年幾乎都在慢慢往後踱步。
三眼牙疼似的直抽牙豁子:“這哥五個是真狠啊,不行我過去搭把手吧。”
盧波波趕忙擺擺手道:“千萬別介,劉祥飛的性格有點怪,當初我們都在崇市時候,哪次他遇上麻煩都不會主動開口,最多就是借我們一點點錢,你要是下場,容易讓他反感。”
說話的功夫,街口戰事再起,上半身彷彿被鮮血給浸泡過一般的劉祥飛,提溜著江濤往前蠕動兩下,抽出來片砍,刀口衝下又狠狠的剁在他的肩膀頭上,梗著脖頸咆哮:“拎刀的給我繼續往前撩,他們不跑,咱就算輸!”
“草特麼的,弄死你!”蘇偉康鼓著兩隻燥紅的眼珠子,一馬當先的舉起片砍就往一個小馬仔的身上砸,聶浩然、李雲傑和何佳文緊隨其後瘋狂的揮舞手裡的傢伙式。
混子幹仗其實就跟古時候的兩軍交戰差不了多少,雖然血性和氣勢難以比擬,但連鎖反應如出一轍,自己這邊領頭的都被捅的跟“刺蝟成精”似的,更不用說那些只是想裝把逼、走個過場的“小弟弟”們了。
起初堵在前面那十來個小馬仔還敢撞著膽子跟蘇偉康他們對砍幾個回合,可發現這哥幾個好像壓根不怕疼,前面過招的小馬仔們立即慌了,紛紛往後倒退,前面的人退,後面的人自然而然也跟著退。
三退兩退,自家的隊形自然就亂了,別說特麼跟人幹仗,大部分馬仔的想法絕對是怎麼樣保證自己不挨刀。
於是乎,一副幾天後讓山城九大區無數混子頂禮膜拜的怪異畫卷出現了。
四個渾身是血的生慌子連吼帶叫的攆著將近三四十號人跑的場景就這麼躍入我們眼底。
一點不扒瞎,最多也就五六分鐘左右,江濤手底下那群小嘍囉們跑完了,幾個腿兒短的直接抱頭跪下求饒,街面上仍滿了片砍、鎬把子和扎人眼球的紅綢帶。
我記得開戰前,江濤攥著紅綢帶吆五喝六的喊叫,要讓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隊形,然而此刻那些隨風飄蕩的綢帶簡直比陪嗨妹腰上系的紅繩兒還諷刺。
半根菸的功夫,渾身是血的劉祥飛拖死狗一般拽著洪濤走到我面前,將那小子“咣”的一下仍在我腳跟,中氣十足的低吼:“大哥,第一杆旗,穩了!”
劉祥飛的左邊眼角被鐵砂劃出來一大片皮,綁在前胸的鋼板只剩下左邊肩膀上的一根尼龍繩吊著,搖搖欲墜。
蘇偉康、聶浩然和李雲傑、何佳文四個人同樣也全都鮮血淋漓,互相攙扶著走回來,一副精疲力盡的慘像。
“辛苦了兄弟們。”我深呼吸兩口氣,站起身朝著哥五個深深的鞠了一躬。
劉祥飛踢了踢蜷縮在我腳邊的江濤,揚起嘴角輕笑:“我們五個人只用鐵片刀捶了你一群,你服嗎?”
“我我”江濤揚起慘白慘白的臉頰,磕磕巴巴沒能說出一句完整話。
劉祥飛又是一腳踹在江濤的身上,稜著眼珠子出聲:“你如果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