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酒超市的,這是他讓我幫忙捎的貨。”
我沒有絲毫猶豫,抓起兩條中華和兩瓶劍南春,衝著他咧嘴笑道:“嘿嘿,還是大爺疼我,不跟我叔似的,一天摳摳搜搜。”
董浩心情大好的拍了我後腦勺一下笑罵:“你這熊孩子,當心我跟你叔告狀,去吧,該忙啥忙啥,有什麼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別等每回闖完禍才哭撇撇來找我。”
齊叔跟我說過,任何一個圈子,都有屬於自己的一套規則,有些事情得會讓,即便明明知道自己吃了血虧還必須得裝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有些事情得會裝,裝的越像,關係越鋼。
就比如現在,如果我不拿他的菸酒,他肯定收我的“土特產”收的也不踏實,我得用行動告訴他,我能精的像條狼,還能傻的像麻瓜。
董浩朝我擺擺手道:“走了啊,我得趕緊吃口飯去,歲數大了,腸胃受不了。”
冷不丁我想起來劉洋的事兒,乾笑著說:“對了大爺,昨天我一個小兄弟找你沒有?叫劉洋,長得挺精神的。”
“哦”董浩短暫思索幾秒鐘,隨即點點腦袋道:“那小孩兒也不錯,腦子靈光,挺會來事兒,過兩天我們隊確實要招一批臨時工,他的事兒我上著心呢,放心吧。”
我滿臉堆笑的抱拳:“那就麻煩叔了。”
“少給我扯這些不良的江湖習氣。”董浩裝腔作勢的呵斥我一句,鑽進車裡絕塵而去。
瞅著車子的背影,我苦笑著搖了搖腦袋。
蘇偉康好奇的從車裡跳出來問我:“咋樣朗舅?”
我把手裡的菸酒丟給他,撇撇嘴說:“喏,十萬買了兩條煙兩盒酒,誰特麼別動,回去給我找個香案供起來,我看看這些玩意兒能不能得道成仙。”
“哈哈哈,舅你真幽默”
我煩躁的罵了他一句:“滾犢子,我想哭。”
坐上車以後,我們朝靜姐的店返回,既然跟董浩對好了口,那我們就不用再怕巡捕找麻煩,我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怎麼跟那個叫小松的信貸公司扳下手腕字。
既然已經不打算給錢了,那就得賴的有理有據,不然對方一旦經公,最後倒黴的還是我們,回去的路上不知道為啥特別擁堵,整條街上堵滿了汽車,感覺還沒走道快。
蘇偉康煩躁的按著車喇叭咒罵:“這啥雞八情況啊?”
“輕點拍,省的你波姐回頭又罵我不愛惜車。”我訓了他一句,把腦袋抻出車外看熱鬧,汽車堵成好幾條長龍,不少司機都抻著腦袋往外看。
“啥情況啊老哥?”我好奇的問旁邊一輛車司機。
那哥們搖搖腦袋說:“聽說昨晚上殺人了,倆小孩兒搶了一個巡捕的槍,警方大聯查呢,具體啥情況我也不知道,反正今天微信圈都在傳。”
蘇偉康愕然的張大嘴巴:“操,真有生慌子啊,敢搶巡捕槍,狠淫,絕對的狠淫。”
阿義撇撇嘴笑罵:“你還好意思說別人生慌子,今天要不是我攔著你,你肯定又拿改錐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