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出聲:“勇哥,他們想要咱們之前在華龍小區工程上,你和我貪墨的那個賬本。”
“草泥馬,你個吃裡扒外的混蛋!”陸勇瞬間暴怒,一把掐住方鵬的衣領,抬手就是一拳頭砸在方鵬的臉上。
“勇哥,我也是被逼的。”方鵬縮頭縮腦的辯解。
陸勇的情緒完全失控,兩手緊緊卡在方鵬的脖頸上,噴著唾沫星子咆哮:“你麻勒個痺,陸家給你吃給你喝,你現在調轉槍口夥同外人整老子是吧!”
方鵬被他掐的臉皮漲紅,接著猛地推開陸勇,瘋狗一般將他撲倒,同樣氣急敗壞的嚎叫:“去尼瑪得,我忍你很久了,老子鞍前馬後的陪了你多少年,可你呢?真拿我當條癩皮狗,每次偷挪公款,你們幾個分大頭,給我根骨頭,前段時間我跟你說沒說,我打牌欠了一百多萬,求求你幫我,你怎麼說的?讓老子自己想轍”
我雙手託著下巴頦,坐在臺階上,沒事人一般的看著兩人互相推搡。
等他們互相掐了能有兩三分鐘左右,我清了清嗓子打斷:“你倆的恩怨情仇以後再研究吧,陸叔,我就想問一句,賬本能不能給我?你要是不給,我就自己進屋找大人和孩子要了哈。”
說罷話,我起身做出要往屋裡走的架勢,陸勇慌忙一把拽住我,眼珠子凹的跟死魚似的低吼:“王朗,別難為她們,有啥你衝我來。”
“賬本。”我咬著嘴皮,面無表情的抻出手。
“我我”陸勇喘著粗氣呢喃:“賬本給你以後呢,我是不是就得任由你擺佈?”
我搖搖腦袋,語速緩慢的說:“當然不會,你還是你,只不過往後在金龍公司外面多了我這麼個不算有實力,但絕對很義氣的盟友,興許有我的幫助,往後你還可以取代陸國康,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貪墨。”
陸勇臉色鐵青憋著氣,使勁搓了搓樹皮一般乾枯的臉蛋吭唧:“不行,公司是國康的,沒有他,我們全家人肯定還在老家種地,不行,堅決不行”
我斜眼冷笑:“陸國康只是親戚,媳婦和孩子可是家人哈,孰輕孰重你自己考慮。”
“不行,真不行”陸勇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掩面蹲在地上,像是精神病人似的自言自語。
“那我還是跟孩子聊聊吧。”我摸了摸後腦勺,再次做出拔腿的動作。
“別!”陸勇蹲在地上,一把摟住我的腿,極其艱難的懇求:“讓我再想想,給我一分鐘時間”
“給你十分鐘都沒問題。”我低頭俯視他獰笑。
陸勇蠕動嘴唇,聲音微弱的唸叨:“國康孩子”
看著不停在情義和底線中來回徘徊的他,我幽幽嘆了口氣,如果可以我真的不願意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去逼迫任何人,可事兒到眼前,我不狠就有可能隨時被吞掉。
良久之後,陸勇像是個輸紅眼的賭徒一般喘著粗氣仰頭看向我問:“你真的可以幫我幹掉國康嗎?”
我倒吸一口涼氣,很早之前在某本雜誌上看過一句話,親人的背叛更加赤裸,我一直覺得是句戲言,可當和麵前的陸勇眼神接觸後,我才發現自己對這個社會真的還是懂的太少。
我深呼吸兩口道:“陸叔,我們合作的目的是為了生存和賺錢,殺人那麼低劣的活,不歸咱倆考慮。”
陸勇嘴裡“呼呼”吹著熱氣,固執的搖頭道:“不行,陸國康必須死,他如果知道我和你勾結,那死的人就是我,金龍公司不止是你看到的那樣,做地產開發說穿了就是個幌子,我們上面還有公司,如果上面人知道的話,我們一家人肯定全得沒命。”
我心神微微一動,打斷他的話道:“賬本先給我,剩下的事情咱們待會下樓慢慢聊,陸叔事情已經到這一步,千萬別糊弄我,你應該聽說我手裡有倆敢殺人的亡命徒吧,他們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