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連續扇了幾個大耳光臭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如果不是你,你大哥現在能這樣嗎?”
我瞧熱鬧不嫌事大的挑唆:“看出來沒?你爸還是比較偏袒你哥,出去吧,別從屋裡找不自在。”
“是唄,一般家裡不是應該都偏老二嘛?”
“你沒聽過啥叫豪門深似海呀,老大往往都是親生滴,老二嘛,嘖嘖嘖”
盧波波和孟勝樂很應景的從旁邊嘮嗑。
面對我們的奚落,和自己老爺子的拳打腳踢,李少波這個紈絝終於怒了,一肘子推開他爸,昂著腦袋罵咧:“李少東是你親生的,我他媽是撿的?憑啥他一出事你就熊我,讓我滾是吧?行,我滾了!”
說罷話,李少波憤憤的摔門而去。
李坤鵬吃癟似的愣在當場,我假惺惺的搖搖頭道:“現在的孩子真是不好管,說的輕了不當回事,說的重了就尥蹶子,你家老二最少二十五六歲了吧?叛逆期挺漫長哈?”
林坤鵬嚥了口唾沫,兩眼噴火的盯著我,不過他畢竟不是酒囊飯袋,只是重重的出了兩口氣,就又恢復成迎合我的模樣,點點腦袋乾笑:“老弟說的對,那咱們接下來是不是能談正事了?”
我若有所指的朝著他倆吧唧嘴巴:“波姐,你和樂子下去陪陪少波,那孩子氣性小,別待會想不開找個車撞死自己。”
“妥了!”哥倆快步走出病房。
沉寂片刻後,我裝腔作勢的望向李坤鵬問:“你剛才說什麼事兒來著?唉,不是我裝逼昂,被揍了一頓,眼睛花了,耳朵也背了,腦袋想事兒都慢上不少。”
“我家犬子冒犯老弟的事兒。”李坤鵬硬壓著火氣澀笑:“老弟你是明白人,肯定也瞭解我此刻的心情,少東知法犯法,綁架、毆打,說穿了其實還是為了替我出口氣,但如果法律真追究起來,他至少得判十年以上,出獄以後他都快四十了,人生不就廢了嘛,我意思是老弟高抬貴手,問案時候就說少東只是從犯,我已經找好人認罪了。”
錢龍恨恨的吐了口唾沫罵叫:“操,這會兒知道廢了?揍我們時候那股子勁頭呢?你不有錢嘛,找人替他頂罪唄,實在不行買通管教,送倆妞進去,讓他從監獄裡替你完成傳宗接代。”
我悠哉悠哉的朝著錢龍淺笑:“你看你,得饒人且饒人嘛,漫漫人生路,誰不錯幾步,咱不能一棍子都打死吧?”
“朗朗老弟明事理,我替我全家感謝你了。”李坤鵬馬上彎腰衝我抱拳。
我擺擺手,接著說:“棍子打在身上多疼啊,你看看我這一身傷,就是被棍子揍出來的,傷口癒合估計以後也得留疤,唉,我還沒娶媳婦,將來誰家小姑娘瞅我這樣能嫁給我吶?”
“啊?”李坤鵬略微有點懵逼,似乎看不懂我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我撩起身上的病號服,露出腰上、肚子上的傷痕,朝李坤鵬輕聲道:“我記得我好像捱了不下八十多棍子,一棍子你賠我一萬不過分吧?”
林坤鵬咬了咬牙豁子,深吸口氣道:“八十萬,不過分!”
“我說的只是我,我們兄弟七個身上全都有傷,一個個算也麻煩,這樣吧,七八六十四,我給你打個折,你拿六百萬,問案時候,我們集體改口供。”我提了口氣道:“老李大哥,也就是你懂人事兒,我才給你這個親情價的,作偽證多大的罪,我們也是強忍著良心的鞭笞。”
“六百萬?”李坤鵬愕然的張大嘴巴。
我一臉懵懂的點點腦袋笑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要的少,有點難以置信吶?我剛才不都說了嘛,錢是小事兒,我主要相中你的人品,願意跟你交朋友。”
李坤鵬倒吸一口冷氣,磕磕巴巴的說:“我我得回去斟酌一下。”
我不以為然的點點頭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