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人問起來,你就說老溫會去上京開會了,多餘的千萬別嘮,今晚上的事情更得爛到肚子裡。”齊叔深呼吸一口道:“晚點咱們再細聊吧。”
我指了指他的面頰問:“你現在能露面嗎?”
“我躲的只是老溫。”齊叔摸了摸鼻樑苦笑解釋:“他都沒了,我還需要躲誰。”
“也是,呵呵”我抓了抓後腦勺笨拙的應承一聲。
跟齊叔分開以後,我瘸著一條胳膊,把車又開回煉油廠後門的門衛室。
阿義、楊晨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兩人換上一身乾淨的油廠工作服蹲在門口吃著泡麵聊著天,替他們縫針的那個青年剛好幫六子正完骨,疲憊的坐在椅子上喘息幾口,跟哥幾個簡單寒暄幾句後,那個青年又瞪著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替我縫合胳膊上的刀口。
邊縫針,那青年邊瞅了眼六子打趣:“平常你不是總吹牛逼,崇市地區你無敵手嘛,結果一個回合都沒挺過去,就讓人把手腕子給踩骨折了啊。”
六子手腕上固定著夾板,嘴裡叼著煙,唾沫橫飛的說:“中特,我真不跟你瞎掰,今晚我碰上的真是狠茬子,不信你問問王朗,那人不光速度快,而且倍兒有力量,單手拎著齊叔就砸在我身上,我現在想想都後怕呢。”
被稱作中特的青年不屑的吸了吸鼻子道:“操,你意思是你碰上米國陸戰隊的了唄?”
六子撇撇嘴說:“我又不是沒跟老黑幹過仗,那傢伙咋說呢,反正我感覺他肯定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瞅我的眼神就跟看待宰的牲口似的不帶一丁點感情,你還別不信,回頭你自己試試去。”
中特白了眼六子,粗鄙的罵了一句:“我試個雞八,我特麼就一玩手術刀的,連門崗的老張頭都幹不過,你讓我去跟牲口拼命,你閒還是我傻?明天下午有空我再幫你檢查一下腦子吧,挺好個孩子盡特麼說二逼話。”
幾分鐘後,中特替我縫合好傷口,又替我簡單包紮一下後,聲音輕快的交代:“這幾天忌碰水,忌吃辛辣食物,忌行房事,不然傷口好的慢。”
六子斜眼嘟囔:“胳膊受傷了跟房事有雞毛關係,庸醫一個,白瞎齊叔一個月花兩萬多養著你,啥雞毛事兒不幹,除了替女職工看看月j不調,就是替人打胎。”
“屁話,房事不得用手啊?動的太頻繁,傷口繃斷你負責吶?”中特沒好氣的罵了一句,隨即動手熟絡的收拾好自己的急救箱,朝著我們擺擺手道:“哥幾個先聊哈,我得回去補一覺了。”
“謝了啊。”我衝他咧嘴笑了笑。
“沒事兒。”中特客氣的擺擺手,跨著急救箱就朝廠區走去,這個中特長得屬於特別奶油小生的那種,面白齒潔,身材勻稱,梳著個半長不短的剪髮頭,給人一種柔弱書生的模樣,反正看著就讓人特別有好感。
六子咬著菸嘴淺笑道:“甭跟他客氣,今晚上齊叔不是跟你說過嘛,他拿養老虎的錢養了四個狠人,一個是我,一個是他,還有倆是廠裡的高階煉油工,能把塑膠袋煉出花生油的狠人,那倆人品不錯,就屬這個中特最操蛋,不過我倆名聲差不多臭,廠里人管叫他大牲口,喊我二牲口。”
楊晨好奇的放下泡麵桶說:“我瞅他人還不錯呀。”
“不錯個蛋,他就是廠裡的高階配種工,油廠的漂亮小姑娘基本上全都被他禍禍了,奶奶個哨子得。”六子酸溜溜的吧唧嘴。
猛不丁我想起來黑哥和呂兵,慌忙起身道:“對了,我還有點事兒,六哥你幫我把我這倆兄弟安排一下,我得馬上出去一趟。”
六子特別豪爽的擺擺手道:“你忙你的吧,待會我領哥倆找個地方好好瀟灑一下。”
我不放心的叮囑他:“齊叔可說了,千萬別出去瞎折騰,孫馬克現在全市通緝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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