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龍一拳頭輕懟在我胸口,怒氣衝衝的質問:“你還好意思說我,老子問你,陸國康讓咱去他公司上班多美的事兒,你為啥不答應?一個月五千塊錢,你告訴我上哪找這肥差去?”
我歪著腦袋反問他:“你老姨家的表哥本科畢業,他現在一個月多少錢?”
錢龍想了想回答:“也就三千出個頭吧,說咱的事兒你扯他幹屌毛。”
我臉色正經的說:“他本科畢業一個月才三千,咱幾個高中沒畢業掙五千,你告訴我,憑啥?長得帥還是腦子好,陸國康的錢是大風颳來的?放著侯瘸子不用,找咱幾個小玩意兒?”
錢龍、楊晨、盧波波異口同聲的望向我問:“因為啥?”
我沒好氣的撇嘴說:“我哪特麼知道為啥,反正我覺得天上不會掉餡餅,這種事兒咱沒什麼經驗,回頭找個歲數大的問問。”
錢龍搓了把臉說:“要不問問你爸去?他過去一直都在社會上玩鬧。”
我一巴掌扇在他腦袋上臭罵:“咋問?我說我們幾個打算跟人混社會,你給傳授點經驗?你說他能不能拿皮帶抽爛我的嘴?晨子你給軍哥打個電話,我感覺大軍肯定懂這裡頭的事兒。”
楊晨低聲回答:“軍哥今天去崇州了,說是見個朋友,得明天晚上才回來。”
我想了想又問:“晨子,你跟大軍處這麼多天了,摸清他啥底細沒?”
楊晨搖搖頭說:“摸不透,軍哥這個人不愛說話,白天不是悶頭睡大覺,就是出門遛彎,晚上收攤回家,我想跟他聊聊,他基本上也不接話茬,我只知道他姓呂,老家不是hb省的,平常喜歡喂喂野貓啥的。”
我點燃一支菸說:“算了,等他從崇州回來咱問問他,走吧,先去我家幫忙收拾。”
本來我想問問陸國康,黑皮筆記本的事情,可他好像對這事兒壓根不知情,我尋思可能是我們弄錯了,等下回見面再問吧。
回到我家,我爸一個人正“吭哧吭哧”的從堂屋往外抬床,我們幾個趕忙過去搭把手,邊往出挪床,錢龍邊嘴欠的問:“老爹,你這是準備給我朗哥裝修新房啊?”
我爸憨笑著說:“我尋思把東西全挪出來,再找個民工給重新刷刷牆,這牆從我結婚那年都沒動過,你看髒兮兮的,瞅著就讓人心情不好。”
“盡沒事兒找事。”我嘴上雖然埋怨,不過心裡早就樂開了花,看來這次他是徹底想通了,打算換個新面貌去迎接新生活。
看從邊上不知道該幹啥,我皺了皺鼻子說:“你歇著吧,想動的話,就給我們燒壺水先晾著。”
“好!”老頭馬上奔著廚房跑去。
楊晨踢了我一腳努嘴:“你嘴真騷,明明盼著老頭好,還非要板著臉。”
我咧嘴笑了笑說:“我怕他沒記性,你們先搬著,我把手機充上電去。”
錢龍不滿的嘟囔:“狗逼,給你家幹活你都偷懶。”
忙忙碌碌的一下午就這麼過去了,臨近太黑的時候,東西基本上全都挪了出來,我手機剛好響了,看了眼是王影的號碼。
我接了起來沒正經的調戲她:“啥事啊大主播,想我了啊?”
王影怨氣滿滿的哼哼:“昨晚上給你發那麼多資訊你沒看見啊?”
我笑呵呵的說:“手機沒電了,騙你錢龍生兒子沒屁眼。”
錢龍抓起我胳膊就啃了一口:“滾你大爺噠。”
王影接著問:“你們這會兒在哪呢?”
我掃視一眼亂糟糟的小院說:“在我家幹活,今晚上約不了啊,你要閒得慌也可以來我家搭把手。”
“切,你才閒呢,你家住哪裡?”
我調侃道:“咱是鄰居,不過我住衚衕,王家巷子101號,來的時候啥也別買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