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劉洋他舅惜字如金的應了一聲。
我頓了頓朝著劉洋他舅鞠躬道歉:“我跟著劉洋一塊喊您舅吧,對不起舅,您好心請我們吃飯,我們沒給您漲臉。”
錢龍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舔了舔嘴角衝著我賤笑:“咱舅不能跟咱一般見識,再說了咱舅也不瞎,剛才眼睜睜看著到底誰先挑事的,我說的對吧舅?”
楊晨推了錢龍一把低聲說:“閉上你的大喪嘴。”
“哈哈”劉洋他舅頓時被逗樂,指了指錢龍,扭頭朝著劉洋說:“你要有這小子一半臉皮厚,你舅媽淘汰下來那輛x5早就給你開了,往後跟你這幾個哥們多學著點吧。”
劉洋悶悶不樂的“哦”了一聲。
看屋裡一片狼藉,我趕忙跑出來招呼服務員進來重新收拾了一下,一切弄利索後,我們幾個才坐下,全都目視劉洋他舅,就跟上學時候聽老師佈置作業一樣。
劉洋他舅沉默片刻後,舉起臉前的酒杯笑呵呵的說:“都別拘謹,算起來你們全是我陸國康的貴人,昨天如果沒有諸位幫助,拆遷房的問題不會那麼順利解決,這杯我敬各位。”
說罷話,他揚脖直接將半兩白酒乾了下去,旁邊一箇中年人很有眼力勁的又替他續上,他鬆開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說:“老侯咱們不是一年兩年關係了,可以沒有你幫襯,我們地產公司這幾年不會那麼順風順水,這杯我敬你。”
侯瘸子趕忙殷勤的捧起酒杯吱聲:“陸哥客氣了,我得多謝您賞我飯吃才對。”
我這才看明白,敢情侯瘸子一直都屬於劉洋他舅的私人拆遷隊,難改昨天張鵬關係親密的跟工地負責人走在一起。
劉洋他舅輕抿一口酒,又側頭看向我和錢龍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國康,酒場無父子,你們也別跟著劉洋論了,直接喊我聲陸哥,既顯我年輕,還不生分。”
錢龍騷裡騷氣的瞄了一眼劉洋,壞笑:“這合適不大外甥”
“滾犢子。”劉洋黑著臉瞪了眼錢龍。
我抽了口氣朝著陸國康微微點頭喊了聲陸哥,同時心情激動的從桌下踢了錢龍腳兩下,我感覺正題應該快要來了。
果不其然,陸國康點燃一支菸後,眯著眼睛慢悠悠的又開口:“我昨天雖然沒親眼看到屋裡的場面,但事後也聽很多人提起過,你們應該知道,我是幹房地產的,拆遷守遷之類的麻煩事肯定少不了,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來我公司任職?”
侯瘸子“咚”的一聲把酒杯放下,稜著眼睛質問:“陸哥,你這是啥意思?是不是我哪辦的不到位,以前拆遷的活您都是交給我乾的,怎麼突然讓這倆小兔崽子接手了?”
陸國康似乎已經提前想到了侯瘸子的反應,把煙盒遞給他,爽朗的笑道:“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咱們合作不是一兩年了,我怎麼可能把你一腳蹬開,大工程還是你幫幹,一些邊邊角角的零活交給這幾個孩子,你也知道我公司全部走的是正規程式,不能每次遇到麻煩,都喊你,對不對?”
侯瘸子的臉色稍稍緩和一些,悶著腦袋“嗯”了一聲。
陸國康又看向我們微笑著問:“你們小哥幾個怎麼想的?有這個意願嗎?”
錢龍猴急的張嘴就問:“陸哥,工資怎麼算?”
陸國康微笑著說:“一月五千,有活亂算,平常我不限制你們幹什麼,但我需要的時候,必須隨叫隨到,咱們可以籤正式的合同。”
“這”錢龍眼神熾熱的望向我。
在我們這個平均工資不到三千的小縣城,五千月薪絕對算得上白領,別說錢龍心動了,我其實也有些安奈不住。
不過可能是因為我爸過去經常被人忽悠著賭錢的緣故,我幹什麼事情都會下意識的先考慮會不會有圈套,看著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