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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玩意兒,能不能別吵吵把火的!消停點好使不?”
聽著錢龍堪比公鴨子似得大嗓門,我腦瓜子瞬間“嗡”的一下子炸了,吞了口唾沫問:“秦正中在你旁邊沒有?”
“在呢。”
“把電話給他,然後麻溜閉嘴,找個牆角站著去。”我當即大聲呵斥一句,有些時候在場面上的偽裝,錢龍還是欠缺很多。
老話常說,三歲看老,這話一點不假。
別瞧錢龍大大小小也經歷了那麼多事兒,人前人後也是大哥大級別,但他性格火辣,對待朋友絕對沒得說,可有時候太愛較死理,往往容易把自己和對方全都逼到一種互相都下不來臺的局面。
我如果沒猜錯的話,此刻他們之所以會鬧到巡捕局裡,十有八九也是他把秦正中徹底給僵的無棋可走。
幾秒鐘後,電話那頭傳來秦正中的聲音:“我是真特麼服了皇上這個臭脾氣,沒多大點的事兒,非鬧到不可開交,我剛剛都好話說盡了,他死活是不買單”
電話那頭,立時間又傳來錢龍狂躁不已的叫喊聲:“你少說那個!還口口聲聲好朋友呢,人家跑我們酒店裡鬧事,你不幫忙就算了,還雞八讓我上一邊去,有這麼當好朋友的嗎!”
我趕緊插諢打科:“別搭理他哈中哥,你拿電話到門口說去,待會我讓樂子過去踹他屁股。”
錢龍犯起虎來,絕對屬於為了招待朋友,捏碎籃籽也要藥泡酒擺大譜的狠人,別說這會兒面對秦正中,哪怕是遇上連城他也照樣不拉稀。
可這傻犢子永遠不會琢磨,自己擱巡捕局裡五馬長槍的怒噴秦正中會給對方帶來多大的困擾,更別說,萬一旁邊再站幾個不太熟的巡捕,秦正中的臉往哪擱?
手機裡一陣淅淅索索的雜音泛起,幾秒鐘後秦正中再次開腔:“你剛剛聽見沒,皇上簡直就是條瘋狗,在巡捕局大院裡罵我,也就是咱們都熟悉,這要是換個人”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就是個大傻子,有啥火你衝我發,實在不行,等我回去上你那兒給你磕頭賠不是去,彆著急哈。”我熟絡的裝了一波孫子,隨即又連珠炮似得詢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好端端又跟洪震天撕吧到一起的?輝煌公司不是都撤出羊城了嘛,洪震天為啥又突然出現?”
秦正中嘆了口氣,開始解釋起來:“別提了,真是寸到極點”
透過他不俗的口才,我很快對事情有了個詳細瞭解,合著今天是宋小東的生日,就是跟錢龍從鄂省一路過來的那個朱文的左膀右臂。
向來喜好熱鬧的錢龍自然趁這次機會,把秦正中、丁凡凡、葉小九一眾好朋友全都喊到我們酒店聚餐。
無巧不巧的是今天酒店餐廳正好被天河區一家搞旅遊開發的老闆給包下來,用於給自己兒子結婚辦喜宴,而這個老闆又和輝煌公司之前有些合作,洪震天作為輝煌公司的代表過來隨份子。
這種情況下,我們團伙的虎逼頭子錢龍和輝煌公司的典型炮手洪震天對上了,起初兩人也沒咋滴,各玩各的,加上丁凡凡他們刻意擋在中間,儘管兩人都有點火藥味,但並沒有起什麼實質的貓膩。
可人跟人之間的緣分是註定的,仇恨亦是如此,酒足飯飽後的洪震天愛吹牛逼的老毛病又犯了,再加上可能輝煌公司退出羊城的不爽心理作祟,他開始故意刁難餐廳的服務員。
一會兒要筷子,一會兒要勺子,而這一切又好死不死的被出來上廁所的錢龍給看的清清楚楚,錢龍自然不樂意,兩人當場吵吵起來。
我迷惑的問:“吵完拉開就得了,咋還鬧到巡捕局去了?”
“當時是分開了,誰知道洪震天這個山炮耍酒瘋不肯走,非說錢龍仗著自己地盤裝牛逼,錢龍一急眼拽著洪震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