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過了啊,別啥話都往出嘚吧嘚。”蚊子推搡我一下,直接勾住我脖頸道:“走走走,我跟你一塊先看看魏臣去。”
我半推半就的被蚊子拉走,直到走進診所,他才鬆開我,埋怨道:“你也是,急歸急,咋能像條瘋狗似的亂咬,不是我偏袒大哥哈,你們出事時候他正和市裡幾個領導在吃飯,老a剛打完電話,他立馬開始操辦,他這個人就是嘴上不愛說,其實事情真的沒少做。”
我抽了口氣轉移話題:“張寧是誰呀?惠州的大哥大麼?今晚上被我扎死那小子是跟他混的不?”
“張寧啊”蚊子遲疑一下,臉上露出一抹比吃了蒼蠅還要噁心的表情:“他是個機八,準確的說機八都不算,這個狗東西的真實身份是家報社的主編。”
“報社主編?”我懵圈了一下子:“主編圈養馬仔幹搶劫?這特麼不是天方夜譚嘛。”
“確實,既搞笑又諷刺。”蚊子點點腦袋道:“咱們是幹啥的,你現在應該清楚了吧?”
“嗯吶,幫客戶把髒錢變乾淨唄。”我含蓄的回應。
“對,咱們的買賣見不得光,也特別怕被曝光。”蚊子又遞給我一支菸,招呼我坐到走廊的長椅上,慢慢開啟話匣子:“而這個張寧不知道透過什麼渠道,得知咱們的事情,而且還拍了不少照片和影片”
現實生活永遠比故事更荒誕,更為的離奇。
一個本該握著攝像機、筆桿子的“文化人”卻成為一座城市黑白兩道都哆嗦的存在,這樣的故事情節,估計連修真小說都不敢那麼編。
但這樣的事情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今晚上劫道那幫小牲口的幕後老闆張寧,公開身份就是一家報社的主編,張寧的手中儲存大量武紹斌團伙早期幹“買賣”時候的勾當。
這個傢伙也是個聰明人,明白不能一口吃成胖子的道理,所以隔三差五的就會管武紹斌要點封口費。
武紹斌又不敢得罪,所以每次都會老老實實上繳,時間久了,兩幫人就把這玩意兒變成了生意,一個明目張膽的要,另一個無可奈何的給。
直到今晚上我這個“不識抬舉”的小弟出現,算是徹底打破兩家的和諧。
“你看著吧,明天張寧指定得給咱們上眼藥。”蚊子咳嗽兩聲道:“咱們反正名聲已經臭了,也不在乎再被潑髒水,可關鍵上面人接受不了,最簡單的說,王春傑就不會答應,唉這次得賠筆大的出去。”
“一個狗籃子都算不上的玩意兒,整點交通事故讓他與世長辭很難嗎?”我煩躁的出聲:“實在不行,把丫挺的具體資訊給我,我來辦。”
“兄弟啊,你能想到的,我們想不到嘛。”蚊子疲憊的擺手:“我剛剛說了,張寧手裡不光攥著咱們的照片,還有很多惠州有頭有臉的大咖資料,前幾年有個乾土方的大哥被他勒索急了,找人要辦他,結果當天晚上那位大哥背後的關係就被喊到省j委談話,連夜批捕。”
“操,真特麼是個滾刀肉。”我握著拳頭臭罵。
蚊子接茬道:“可不唄,他就是癩蛤蟆撲腳面,不咬人噁心人,好在胃口也不是特別大,一個月打點一回就拉倒。”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泛起,武紹斌臉色不好的出現在我和蚊子面前,衝我低聲道:“我剛和張寧談好條件,賠償問題你不用管了,但是張寧要求你必須出面給他道歉,他這幾年作威作福慣了,有點飄飄然,你就當是為了公司,忍一忍吧。”
“什麼他媽忍一忍,狗日的要搶咱,你掉頭賠錢就算了,還讓我給他道歉?扯雞毛犢子呢。”我氣哄哄的拒絕:“誰特麼愛去誰去,我不去,大不了我不幹了。”
“兄弟,話不是那麼說的,你就說你入夥以來,大家對你薄不?”蚊子拍了拍我大腿,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