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啥也能看明白。”我半真半假的感慨一句,害怕他會繼續往下延伸話題,我趕忙岔開:“誒對了,你怕捱揍不?挨完可以換很多錢的那種。”
他昂起腦瓜子上下打量我幾眼,皺了皺鼻子道:“說實話,我害怕,你也知道,我從小就怕疼,剛剛在醫院縫針時候,給我打完麻藥我都嚇得哇哇叫,可如果能幫到你的話,我願意。”
聽到他的話,我心裡頭莫名湧過一抹暖流,他彼時彼刻的眼神太熟悉了,幾年前我在錢龍和楊晨的身上都見過。
“哥們,咱別煽情行不?”我乾咳兩聲道:“你賣盒飯一年整好了也就幾萬塊錢,如果你照著我說的做,事成之後,不說讓你擱惠州買套房,最起碼湊個首付出來沒問題。”
魏臣的眸子轉動幾下,閃過一抹失落,抿抿了一口白酒,聲音很輕的呢喃:“阿良,你現在真的變了,張嘴閉嘴就是錢,咱們可是好朋友啊,從小到大最鐵的哥們,我幫你,不是因為錢”
“兄弟,這年頭幹啥不得用錢?”我吹了口氣道:“不用鈔票維繫的友情確實是最單純的,可同時又是最薄弱,因為一旦咱們情淡了,那就徹底陌路了。”
魏臣低頭沉默半晌後,最終什麼也沒說,抓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隨即仰脖一口悶了進去,紅著眼眶道:“你說咋辦我咋辦,我聽你的。”
我能感覺的出來,他此時此刻心情絕對很壓抑,讓我莫名有種負罪感,猶豫片刻後,我心裡唸叨:王良沒教你的,我教你。
“是這樣的”我整理一下語言,壓低聲音道:“待會咱們一塊去武紹斌的公司,完事你這樣”
傍晚六點多鐘,我和魏臣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惠城區馬安鎮一棟名為“深藍國際”的大廈樓底下。
此時正值下班的高峰期,來來往往的公司白領川流不息,從車裡下來以後,我又不放心的叮囑魏臣幾句。
緊跟著喝的臉紅脖子粗的魏臣直接脫下來身上的外套搭在肩膀頭,光著膀子直奔大廈門口。
他的怪異舉動頃刻間引起很多白領們的注意,紛紛停駐腳步,不解的望向他。
魏臣三步並作兩步,原地一記小俯衝,一腦門子“咣”的撞在感性玻璃門上,幾抹拳頭大小的血點子瞬間噴灑在門面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頓地的哭嚎吆喝:“活不了了,金鼎信貸公司的武紹斌欺行霸市、強買強賣,把我一個賣盒飯的欺負到恨不得自殺,有沒有人管啊!”
一邊悲鏹的哭喊,魏臣一邊將自己腦門上的血漬往臉上塗抹,那架勢別提有多悽慘了。
四五分鐘不到,從大廈裡跑出來八九個短髮黑臉的年輕小夥,直接上去就一把將魏臣拽了起來。
魏臣自然劇烈掙扎,他掙扎的越劇烈,那幾個薅拽他的青年動作的幅度也就越劇烈,推搡中,魏臣一胳膊推倒其中一人,其他傢伙立馬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我掏出魏臣的手機,鏡頭對準他們開啟攝像模式,壓低聲音配音:“金鼎信貸公司武紹斌仗著市裡王春傑當保護傘,公然組織黑澀會強買強賣,被欺負到走投無路的盒飯小夥慘遭毒打,希望有關部門能夠介入,還可憐人一個公道。”
影片拍攝過程中,魏臣被那幾個青年拖進了大廈裡,我也馬上停止錄製,隨即按下110:“您好,我要報警,地址深藍國際,有人公然綁架,對對對,你們快來吧,不然馬上要出人命啦。”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我又按下114,沉聲道:“您好,幫我查一下主管專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