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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這句話後,朱姓男人便再次陷入沉默當中。
瞅著車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變得越來越陌生,這傢伙擺明是要把我往完全不熟悉的地界帶,我禁不住開始發慌。
儘管知道他一定和我師父是老相識,而且關係可能還很不一般,但把自己小命交代到別人手裡的感覺屬實不太好。
“咳咳”
我乾咳幾聲想要找點話題,化解一下此刻的尷尬氛圍。
他彷彿一眼洞穿我的想法,很直接的pass掉:“別說話。”
“那啥哥,我說不說話都是小事兒,關鍵你得讓我知道,咱們是要去哪吧,我家裡還有一大堆事沒做呢,真心不能耽擱太久,另外你也看見了,我胳膊剛剛被對夥拿刀劃拉一條大口子,現在還在淌血。”我抓了抓頭皮,奉承的訕笑兩聲,碎嘴子一般唸叨:“再說,我師父”
“吱嘎!”
他猛的踩下剎車,隨即從駕駛位跳下來,我也順勢開啟車門,把腦袋抻出去討好道:“咱到地方了嗎朱哥”
話沒說完,一隻砂鍋般的大拳頭從天而降,重重鑿在我腦門子上,我都還沒反應過來是咋回事,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
再次睜開眼,我還躺在車裡,晃了晃暈沉沉的腦袋,感覺跟喝了二斤白酒似的上頭,看東西好像都有點重影。
透過車窗,我看到車子目前是停在一個足足能有足球場大小的空曠大院裡,院子當中零零散散的堆砌著一些沒什麼形狀的石頭塊,不遠處有一間孤零零的小平房,應該是個石料廠之類的地方。
院子四周是三米多高將近四米的水泥牆,而那個姓朱的男人正揹著手站在磚房門口跟人說話。
他對面的男人,頂著一腦袋亂糟糟的碎髮,赤裸膀子,穿條迷彩的寬鬆短褲,身板異常魁梧,身上的腱子肉在陽光底下泛著光。
我定睛一看,這特麼不是劉博生嘛。
他咋和這個姓朱的搞到一起了?
帶著滿滿的疑問,我開啟車門走了下去。
“嗷嗷嗷!”
我左腳還沒踩著地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躥出來一條齜牙咧嘴的黑色大狼狗,那傢伙抻著個碩大的腦袋,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往我腿上啃。
“誒媽呀!”我嚇了一激靈,慌忙收回來腳,隨即“咣”的重重合上車門,唯恐不保險,又趕緊反鎖上。
而那條大狼狗仍舊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兩條前蹄趴在車門上掙的獵獵作響,腦袋幾乎貼住車窗玻璃上,滿口森白的獠牙一張一合,噁心的哈喇子噴灑的哪哪都是。
“誒臥槽,幹什麼玩意兒啊!”我崩潰的扯脖朝著劉博生和朱姓男人的方向叫喊。
他倆明顯也聽到了我這邊的動靜,同時昂頭望了一眼,接著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繼續聊天。
“妹的!阿生,我是王朗啊,你朗弟兒!看這裡,看這裡!”我欲哭無淚的拍打幾下車窗玻璃嘶吼。
我這邊剛開嗓,外面那條天生的大狼狗又癲狂的趴在車門上,盯著個籮筐似的大腦袋玩命的“咣咣”撞擊車窗玻璃。
“傻逼東西,再叫喚老子宰了你!”我惡狠狠的咒罵。
誰知道,狗東西完全不怕我,吠叫的愈發張狂。
大概五六分鐘後,朱姓男人和劉博生慢悠悠走到車跟前,那條兇惡的大狗立馬像是見到主人一樣安靜下來,蹲坐在朱姓男人的腳邊,粗壯的大尾巴討好的來回搖晃。
“噠噠噠”
朱姓男人輕輕叩擊幾下車窗玻璃。
我只敢降下來一條小縫隙,衝他抱拳懇求:“朱哥、朱爺,您老人家快別玩我了,五十萬救命錢,我馬上打給你,放我回家吧,您要是沒空,把車鑰匙給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