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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下最後一句話後,武旭冷冰冰的結束通話手機。
“來吧,老董事長手機還我吧,你們也聊挺長時間了,待會還得靠這部電話跟旭哥聯絡呢。”馬臉漢子不由分說的從朱文手中奪走手機,接上車載充電器,隨即挑眉閒扯:“不是我說您,您確實看錢看的太重啦,您說你都這把歲數啦,就算有幾百億、幾千億能咋地,到老不也帶不進棺材裡嘛。”
“可不唄,拿錢換平安,這買賣划算。”負責開車的鷹鉤鼻子,一邊撥動方向盤駛進加油站,一邊透過後視鏡瞄了眼朱文冷笑:“不信你問問你旁邊的王總,這會兒讓他掏一千萬買命,他肯定哭著喊著搶著給。”
我搓了搓臉蛋道:“別說一千萬,一個億我也給,關鍵是我沒有啊。”
“昂!”
就在這時候,一臺藍色的“五十鈴”貨車猛然加速,搶在我們車前面停到了加油器的跟前,嚇得鷹鉤鼻子慌忙踩了一腳剎車,然後探出去腦袋咒罵:“曹尼瑪得,趕著投胎呢。”
“你說啥?”
貨車“吱嘎”一下停駐,一個身材矮小,腦袋上扣頂鴨舌帽,身上穿件土灰色工作服,胸口挎著工地上常見的那種“帆布包”的傢伙從司機位上跳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車跟前,抬手“啪啪”拍打兩下車門罵咧:“嘴巴里塞坐便墊了是不是,說話咋那麼臭呢。”
“拍個雞八拍,拍壞你賠的起不?”鷹鉤鼻子的火氣也“騰”一下躥了上來,解開安全帶就準備下車。
“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搭理他幹嘛。”坐在我旁邊的馬臉漢子拍了拍同伴的肩膀頭,接著半弓腰起身,朝著車外道了句歉:“不好意思哈哥們,我兄弟說話衝,我替他向你賠不是”
貨車司機粗鄙的吐了口唾沫,一邊抓褲襠一邊哼唧:“這還像句人話!不然我真讓你們見識一下社會人有多大腳!”
罵完以後,貨車司機抬腿又在我們坐的這臺車門上“嘭”的踹了一腳。
聽到這句話,我腦瓜子突然“嗡”的一聲,抬頭朝車外瞄了一眼,接著扭頭看向旁邊的朱文道:“朱老,您稍微往旁邊閃閃,我怕待會濺您一身血。”
朱文眨動兩下渾濁的眼眸,也下意識的朝車外晃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往邊上移動幾公分。
“泥馬勒比,裝什麼裝!”
被貨車司機踢了一腳車門的鷹鉤鼻子頓時間急眼了,破馬張飛的喊叫。
“咣噹!”
貨車司機一把拽開駕駛位的車門,鷹鉤鼻子下意識的抬起胳膊想要薅拽對方,結果貨車司機比他速度更快幾秒,直接掐住他的衣領,粗暴的將人扯了下去。
眼見自己兄弟吃虧,馬臉漢子馬上抬起屁股叫嚷:“誒哥們,說話就說話,不要動”
“去尼瑪得!”趁著他起身的空當,我抻手一把拽出他插在後腰的“六四”式手槍,接著槍口懟在他胯骨肘上厲喝:“回頭,看我!”
被我奪掉槍的馬臉漢子此刻半個身子還壓在前排駕駛座的位置上,聽到我的訓斥後,馬上條件反射的舉起兩隻手。
“來,坐下!”我拿槍管用力懟了他兩下。
等人剛一坐穩,我攥著槍托當武器,照著他腦門“咚咚”猛砸幾下,直打的狗日滿臉是血,才喘著粗氣停手,朝車外眨巴眨巴眼睛道:“下車跪好!動作要快,姿勢要帥!”
另外一邊,鷹鉤鼻子“咕咚”一聲栽下車,癱坐在地上,抬起腦袋就罵:“臥槽尼”
“啥呀,你要幹啥!”貨車司機猛然從胸口挎著的帆布包裡拽出來一杆鋸短槍管的“五連發”,單手戳在鷹鉤鼻子的腦門上,努努嘴獰笑:“來,再給我高呼一把你們響亮的小口號!”
加油站旁的路燈下映照下,貨車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