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地藏和二牲口的突然出現,猶如兩尊殺神一般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好幾度。
這倆人一個霸道如斯、望風披靡;另外一個生性薄涼、眼神漠然,見到他們,我渾身的血液彷彿瞬間開始沸騰。
而踩在腳踏板上的吳梟明顯傻眼了,滿臉掛滿不可置信,先是朝著愈走愈近的魏偉幾人張望一眼,隨即又側頭望向地藏和二牲口。
“得,看來他不太想選擇,那咱倆猜拳決定?”地藏笑嘻嘻的看向二牲口。
二牲口緩緩蠕動嘴角:“殺雞宰牛的事兒難道還需要徵求雞牛的意見?”
說罷話,二牲口一步跨出,手指吳梟努努嘴:“來!”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像泰山壓頂似的沉重,我不知道身為當事人的吳梟此刻是什麼想法,反正我特興奮,興奮到恨不得當場唱支山歌給黨聽。
吳梟端著手槍,顫顫巍巍的從車上跳下來,咬牙開口:“牲牲口,你難道不怕不怕張星宇被”
“我讓你過來!”吳梟劍眉驟然倒豎,語調頃刻間加重。
“我我不過去,有什麼話你就這樣說吧。”吳梟的身體已經僵住,兩排牙豁子劇烈打著擺子,寒冬臘月天腦門子上竟泛起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鼻樑上的眼鏡片也完全被白濛濛的霧氣所掩蓋,可想而知狗日的內心是有多掙扎。
面對吳梟滾刀肉似的回應,二牲口失去了再繼續說話的耐心,徑直朝前方繼續踏步。
“你別過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眼見二牲口漸漸逼近,吳梟尖聲厲喝:“你知道的,我從來不開玩笑,你不要不要逼我。”
“叮鈴鈴”
二牲口莫名其妙的從兜裡摸出一個小手串,手串上繫著個不點大的銀質鈴鐺,脆響正是透過鈴鐺發出的。
見到手串,吳梟的眼神發直,身體禁不住的向後踉蹌一步,有氣無力的咳嗽幾下:“你你恢復記憶了!”
“我不喜歡被人拿槍指著。”二牲口冷漠的出聲:“更憎恨被人出賣,你恰巧兩樣都犯了。”
“牲口、牲口,你聽我解釋,當初的事情並不是你想那樣的”吳梟的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眼神越來越渙散,呆滯的呢喃:“我當時真的想保你,上面人說你威脅太大了,只有讓你殘廢或者癱瘓才能保證你不會再作亂,可後面發生的一切完全出乎我的預料,我根本沒猜到他們竟然會卸磨殺驢,你相信我好嗎求求你相信我”
吳梟的反應讓我立時間跌破眼鏡,他幾次和二牲口發生碰撞,雖然每回都狼狽逃竄,但從來都沒有失去過繼續叫板的勇氣,可不知道為啥,彼時的他卻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完全就是那種好似羊入虎口被血脈壓制的孱弱架勢。
在他嚎叫的同時,二牲口已經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裡一平如鏡,完全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幻。
怔怔打量幾秒鐘還在不停碎碎唸的吳梟,二牲口從腰後摸出一把筷子長短的匕首“咣噹”一下仍在吳梟的跟前,慢條斯理的說道:“相識一場,你自我了結吧,起碼有點尊嚴!”
“你我”望著腳邊的匕首,吳梟喉結不住鼓動,抬起另外一隻沒有攥槍的手遲疑的撿了起來,隨即咧嘴笑了:“沒想到這把匕首你一直都留著。”
二指來寬的匕首平淡無奇,上面是個藍色的塑膠刀把,底下是柄尖頭的刀刃,感覺就跟夜市地攤上賣的那些沒多大區別。
二牲口臉上的肌肉冷不丁抽搐兩下,緩緩出聲:“走吧,我會給你厚葬!像對他們一樣。”
“呵呵哈哈哈!”吳梟握著匕首,先是低頭髮出一陣鬼哭狼叫似的沉笑,接著突然又仰頭狂笑,晶瑩剔透的水珠子順著他的面頰滾落,完全分不清到底是淚水還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