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致了”
“其實這個本子本身沒什麼出奇的地方,只是對我來說比較有意義罷了。”賀光影再次將摸出日記本掏出來,輕輕翻動兩頁,聲音很低的開口:“這是我從小到大賀金山陪我的全部光陰,我四五歲那會兒,特別喜歡在牆上亂寫亂畫,而我媽又特別寵著我,只能由著我性子來,賀金山基本好幾個月才去看我一次,我屬於野孩子狀態,完全沒人管著,有次他過來,見到我又在牆上瞎畫,那天他可能心情不太好,就在我屁股上打了幾巴掌,那也是他第一次、唯一一次打我,我哭了很久,怎麼哄也不好,賀金山沒轍了,只能買了個筆記本,陪著我一塊畫。”
一邊說話,賀光影一邊翻開一頁紙,指著上頭用圓珠筆勾勒出來一個疑似兔子的圖案朝我道:“你看這個,這是他給我畫的第一個圖,旁邊用鉛筆描的是我畫的,我記得那天是個陰天,我們在家裡畫了整整兩三個鐘頭。”
他此刻的表情特別的輕鬆,嘴角泛起的笑容也格外的陽光,這一刻我才總算把他跟在校大學生的身份聯絡到了一起。
“挺好的,這兔子畫的挺卡哇伊。”我湊過去瞄了一眼,笑盈盈的捧臭腳。
賀光影“咔”一下合上本子,側脖衝我撇嘴:“朗哥,就算應付差事您能不能也稍微睜眼瞧瞧,這是小驢俊俊,你沒看過動畫片麼?”
“呃,是驢呀,那你這驢畫的真挺兔子得。”我尷尬的摸了摸腦門。
接下來的時間,賀光影像是開啟了話匣子,開始跟我喋喋不休的聊起他和賀金山之間的點點滴滴。
聽他說的越多,我不知道為啥心裡越不是滋味,不算太厚的小筆記本,卻滿滿當當填充著他整個童年。
看著他,我莫名想到了我兒子,同樣生活在一個不能和父親嬉笑打鬧的複雜家庭,同樣缺少父愛,也不知道我兒子將來會不會步下他的後塵。
正胡亂遐想中,我兜裡的手機猛然響起,看到是魏偉的號碼,我迅速接了起來。
“哥,抓緊回趟達達酒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