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長吁一口氣道:“火葬場一戰,咱倆打的屬實有點腦殘,我丟了二三十號好手,你損掉一個兄弟,結果並未發生預期的化學反應。”
“你也看出來了?”我翹起二郎腿道注視他。
“我除了盯你,就是盯掃h辦。”敖輝緊繃著臉道:“這幫傢伙想要大魚吶,我手下那幫人被抓之後,他們只是象徵性過去轉了一圈,然後就沒什麼興趣了,這幾天齊齊打道回市裡。”
“魚不夠大,可以再添把飼料,就怕人家是想釣龍。”我恢復認真的表情道:“品種這玩意兒我實在沒辦法短時間內偷樑換柱,你有好招沒?”
敖輝的眼皮瞬間耷拉下去,彷彿老僧入定一般。
“別特麼端著了,你躲背地裡瞅這麼久,應該看得出來,我肯定不會如你願,更不會因為我自己讓我師父和王堂堂陷入兩難的局面。”我不耐煩的爆了句粗口:“你想逃出生天,要麼繼續跟我耗,要麼就和我一塊想招。”
沉寂半分多鐘左右,敖輝抬起腦袋道:“辦法是有,就怕你不同意,區區廣平這種本地惡霸的頭銜肯定不能讓掃h辦滿意,可如果是兩個跨省甚至跨國的黑惡團伙明爭暗鬥呢?”
我皺著眉頭催促:“說的再直白點。”
“你扶持王攀,我掌控賀金山,咱們把戰場擴張到崇市。”敖輝咳嗽兩下道:“之後你想辦法拉起王攀的關係網,比方說葉小九、果敢的彭家,阿城的伊德,總之你想要拋棄的人脈全給他支上,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起勢,賀金山那頭我如法炮製,咱們人為的製造出兩個超級勢力對飆。”
我審視的盯著他的眼睛,完全分辨不出來他究竟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我知道z商銀行的方便還在他手裡捏著,我這邊也有等價的炮灰,讓他們從外表看起來很龐大並不難,我不信這種團伙釣不足掃h辦胃口。”敖輝繼續道:“當然,你和我也可以藉著他們的手好好的分一把輸贏。”
我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又從他兜裡摸出來兩顆紅棗丟進口中,似笑非笑道:“我就怕你誆我,面上合作,暗地裡拆臺的事兒,你乾的太多了。”
“我沒說過要跟你合作,你我該斗的鬥,只是換一種方式。”敖輝微笑道:“只要有把你徹底按倒的機會,我肯定不會放過。”
“我也是。”我直接了當道:“那咱就這麼說定了?”
“按照規矩,你得先讓我出招,算是我被抓的三十多號小兄弟到現在沒咬出來你一個字的勞務費。”敖輝站起身子道:“你要據點我送你了,現在我要賀金山正大光明的挺進崇市,你得跟陳花椒一系打聲招呼不能阻攔。”
“我儘量,雖然我們關係親密,可畢竟是兩家。”我推了記太極道:“反正你也做人情了,不如送佛送到西,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跟掃h辦裡的某位大咖對上話,我想見一面楊利民。”
“呵呵,我也儘量。”敖輝照葫蘆畫瓢的撇撇嘴:“回見!”
他屁股剛離開凳子,一臺銀灰色“大眾”轎車立即停到了馬路旁邊,吳梟從駕駛位降下來半截車窗玻璃,歪頭獰笑著注視我。
“你敢下車,我就敢送你上靈車!”
馬路對面,二牲口不掛一絲表情的大聲開口。
吳梟眼神複雜的望了眼他,隨即抬起胳膊,慢慢比劃一個“抹脖”的姿勢。
“我脖子五行屬金,容易崩斷你的破刀。”二牲口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對了,再多解釋一句,火葬場那晚,綁架你工地上小寡婦的計劃不是我出的。”敖輝拽開副駕駛車門,回頭衝我道:“對我陰奉陽違的人,肯定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