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沒有遇到過他這樣說“殺人”就好像“搭積木”似的風輕雲淡的怪咖,這小子剛剛問我要殺誰的時候,眼珠子都沒多眨一下,完全像是在聊一件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情一般,這種非凡到有點變態的心理素質,一下子讓我弄明白張星宇為什麼要把他安頓到我身邊。
“啥條件?”二牲口反倒被我問的有點迷糊,從兜裡又掏出張星宇寫給他那張白紙條,煞有其事的指著其中一行小字道:“我哥紙上寫的很清楚,讓我一切全都聽你的,你咋那麼能墨跡,到底殺誰呀,殺完我還想去遊戲廳打電玩呢。”
我不可思議的又重複多問一嘴:“不用管殺誰,你敢麼?”
“煩人,跟你說話真沒意思。”二牲口瞥了我一眼,解開自己的上半身的保安服釦子,敞開懷,雙手插著褲兜哼聲:“給我一把槍,再給我一把刀,告訴我要殺誰,剩下的事情你別管,聽懂沒?昂!聽不聽得懂!”
我怔怔注視著憤怒的他,一時間有點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張星宇在他心裡究竟佔據一種怎樣的位置,他剛剛那小模樣完全就跟死胖砸發脾氣時候如出一轍,不光神態被他模仿的八九不離十,就連說完話立即掏口袋的樣子也一樣。
只是他可能永遠都不知道,張星宇在摸褲兜是為了取棒棒糖。
“篤篤篤”
就在這時候,病房門突然被人叩響,我條件反射的轉過去腦袋:“誰呀!”
“先生你好,我是醫院附近花店的服務員,您的朋友菩薩先生讓我把這束康乃馨送給您,祝您能夠早日康復。”
一個手捧一大簇鮮花的年輕小夥很有禮貌的推門走了進來。
“菩薩?”我眨眨眼睛,隨即回頭朝著二牲口招呼:“去把花”
話說到一半,我瞬間有點懵逼,二牲口剛剛站立的地方口無一人,並且整個病房裡也都空蕩蕩的,除了我和送花的小夥計以外沒有半個鬼影子。
“臥槽!人呢?”我立時間驚詫的張大嘴巴。
我住的病房屬於普通間,既沒有室內衛生間,也沒有其他房間,統共不到十三四平米,難不成那小子會隱身不成。
見到坐在床邊像個精神病似的吧咂嘴角,花店服務員狐疑的轉動兩下眼珠子,然後朝我善意的一笑,踮著腳尖將鮮花放到床頭櫃上,接著逃也似得迅速奪門而逃,一邊跑一邊打電話:“老闆,往後精神病的活兒能不能不要讓我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