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丟進一個看不清方向的大漩渦,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替我抓心撓肺的著想,那可能莫過於那一桌子的人。
但人得面對現實,連城對我確實也夠實在,多少次我遇上麻煩,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況且我現在作為中間人替風雲和果敢的彭耀宗撐起的那家投資公司,往後很多地方要靠連城去保駕護航,撇開私交不說,我這次拒絕他,往後遇上事兒,咋還好意思張口。
師父的擔憂是對的,可我總不能一遇上麻煩就喊他吧,我不是襁褓中的稚童,總得有屬於自己的圈子。
我此時的表現像極了一個叛逆期的小孩兒,明知道家裡人說的全對,但就是沒辦法割捨掉自己的弟兄。
結賬完,唯恐再次被他們“批鬥”,我遲疑片刻後撥通車勇的電話。
車勇操著個破鑼嗓門,委屈巴巴的嘟囔:“媽呀,你可算想起來我們這幫苦哈哈了,我還尋思你把我和老白給遺忘了呢。”
“你們都沒事吧?”我關切的發問。
“沒大事兒,不過往後你再想跟賀來聯合,恐怕沒那麼容易嘍。”車勇低聲道:“逃出來以後,阿飄那個小娘皮埋怨你辦事不靠譜,說了幾句難聽話,老白有點氣不過,倆人直接動起手,倒是誰也沒受傷,關鍵我們二對一,她肯定沒撿著便宜”
手機裡傳來白帝的聲音:“少放屁,要不是你話嘮,那個小娘們能跟咱們翻臉麼,老子是看你打不過人家,才動的手,啥就我氣不過,操!”
片刻後,白帝接過電話:“朗朗,你別聽車勇那個大傻吊胡咧咧,賀來接走阿飄時候挺客氣,還讓我轉告你,發生意外誰都不想,如果再有機會,你隨時可以聯絡他,是車勇讓人家阿飄一腳踹斷兩根肋骨,不服氣罷了。”
電話裡,車勇不尷不尬的喊叫起來:“誒老白,咱是不是說好的,你得給我留面子,咋一看到小朗子,你那嘴就跟我們村老孃們的褲腰帶似的說松就松”
聽到倆人都沒事兒,我這才舒了口氣,笑呵呵道:“平安就好,其他都不叫問題,你們先找地方休整幾天,我讓皇上去安排了,這幾天我得出趟門,替我守好家,保護好妻兒老小。”
沉寂幾秒後,白帝又出聲道:“對了小朗,那個呂哲是個人才,我們能順利逃走,他功不可沒,是他告訴我們樓頂之間互通,也是他自己趴在陽臺上演戲給我們拖延時間的,其實在他喊話那會兒,我們就已經摸到了樓頂,能逃離現場也是他聯絡自己的一個表弟騎摩托車接應的我們。”
“行,我知道了。”我抽了口氣道:“回頭我再找找他。”
“還有個事兒,我們逃離的時候,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曾和敖輝的車子走了個臉對臉,車上不止有敖輝、十夫長和謝大嘴,還有一個歲數不大的青年。”白帝接著又道:“就在咱們出事的公寓附近,當時我們幾個都戴了頭盔,他們肯定沒認出來我們。”
我愕然道:“還有一個青年?”
車勇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對,那個青年應該地位挺高的,坐在副駕駛的後排,那個位置俗稱領導座。”
我擰著眉頭道:“長啥樣?”
車勇甕聲甕氣道:“倆眼睛一個鼻子,還有一張嘴,反正長得挺精神,有鼻子有眼兒得。”
“沒鼻子沒眼的是馬桶,說了跟特麼沒說似的。”我不耐煩的罵咧。
“大哥,就是匆匆一眼,你覺得我們能看仔細嘛,我們當時著急逃命,又特麼不是旅遊。”車勇無辜的辯解:“不過那小子長得確實挺精神,梳個卡尺頭,個子應該不算低,瞅著挺壯實的,反正再讓我遇見,絕對能一眼就認出來。”
“臭小子,你是結賬呢,還是找人家收音姑娘要微信,半天回不來。”正說話時候,不遠處的林昆衝我擺擺手招呼:“有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