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特意觀察了他一陣子,瞅著好像挺安全的。”
“跟你對話費唾沫,撒由那拉吧。”張星宇上下打量我幾眼,隨即擺擺手道:“撤吧,來日方長鐵子。”
一個多小時後,福田區一家名為“安康”的療養中心裡。
我見到了劉祥飛和蘇偉康,自打從杭城回來以後,他倆就被我安置到了這裡,療養中心是葉小九一個朋友開的,屬於“絕對信得過單位”,加上我又破事纏身,所以總騰不出來時間過來陪他們嘮嘮。
偌大的病房裡,一身病號服的劉祥飛和蘇偉康正嘀嘀咕咕的聊著天,兩人的病床挨著很近,屋子裡收拾的也非常整齊,窗臺上還擺了好幾盆我叫不上名字的鮮花,沒有醫院裡那股子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空氣中透著淡淡的花香,讓人的心情都跟著不由自主的好很多。
見到我進屋,小哥倆馬上坐了起來。
蘇偉康沒什麼太大變化,除了頭髮有點長,仍舊虎頭虎腦,而劉祥飛則完全判若兩人,之前古銅色面板變得粉嫩白皙,原本的刀子臉型也變成了鴨梨狀,小肚子高高隆起不說,就連兩條大腿也粗壯不少。
見哥倆精神狀態都挺好,我笑盈盈的打趣:“看來這邊伙食不錯昂,給你倆直接糟蹋成中年大叔嘍。”
“真心挺好的,每天三菜一湯是標準,有時候我倆嘴饞,護士還會幫著去買燒烤。”蘇偉康眉開眼笑道:“朗舅呀,我跟你說,我頭一回感覺吃飯時間有規律,原來是件這麼幸福的事兒,大飛這段日子胖了至少二十斤,我也肥了不少。”
“開心就好。”我坐到他床邊,盯盯打量劉祥飛幾眼,他從我進屋開始,就一直沒吭聲,儘管嘴角掛著笑容,但眸子裡卻寫滿了複雜。
“飛子,想說啥直接點,咱們兄弟之間不存在打腹稿。”我衝他努努嘴道:“是有啥要求,還是希望換個地方住一陣子,我也知道,老擱一個地方窩著,甭管環境多好,肯定也會膩歪,昨天我剛聯絡過小九,他說他有朋友開了家海邊度假村,不行,你倆到那邊再養一陣子去。”
“我沒沒什麼要求朗哥。”劉祥飛忙不迭晃晃腦袋,言語中滿是欲言又止。
“你看你咋還不實誠呢,前兩天跟我咋說的?”蘇偉康甕聲甕氣道:“你不說你厭倦了社會上的打打殺殺,想要自己開家垂釣場嘛,還說等朗舅來了,你肯定”
“康子!咳咳咳”劉祥飛擰眉打斷,可能是因為太過著急,一口氣沒喘上來,把自己嗆得劇烈咳嗽幾下。
我趕緊湊過去,輕輕拍打後背。
一兩分鐘後,劉祥飛才滿臉通紅的恢復過來,朝著我呢喃:“朗哥,你別聽他胡說,我之前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真沒想過要離開頭狼,再者說,我離開頭狼能幹嘛,要技術沒技術,要學歷沒學歷,就算你給我那筆錢,估計也會很快坐吃山空,我真沒有”
“我有!”我沉聲打斷:“飛啊,我真有這類想法,不是因為你受過大傷,以後再不能為家裡建功立業,而是你幾乎把能貢獻給公司的全都拿出來,已經落的一身病根,如果我還執意要你陪伴我們腥風血雨,那是自私!所以,下船吧兄弟。”
劉祥飛焦急的出聲:“朗哥,我”
“兄弟,你聽我說。”我摟住他的肩膀頭道:“從崇市到鵬城,這一路你伴著我披荊斬棘,十分力氣你總使百分,如果到這步田地,我還要拿公司拿兄弟情義捆綁你,跟好禽獸還有多大區別?家好了,你殘了,我卻格外欣慰,至少老天憐憫,還給了我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我是掌舵的,誰下船都ok,唯獨我得撐到底,甭管是彼岸還是懸崖,可你們不一樣,你們完全可以帶上這次航行獲得的收穫下岸,然後過自己想要的日子,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