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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視光頭強一顛一簸的跑進小院,白帝搓了搓側臉搖頭苦笑:“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唉”我也嘆了口氣。
原本我對光頭強是沒任何好感的,甚至打算藉著他耽誤我一下午這個理由給他蹬走,可經過他剛剛那一通敘說,立時間變得有些不忍,我爸從小就告訴我,一個人如果連最基本的孝道都不懂,那這個朋友絕對不可交,因為他對誰都不會動真心。
“臥槽尼瑪,老子弄死你!”
就在這時候,院子裡突兀傳來光頭強聲嘶力竭的咆哮聲,很快女人的哭泣、男人的咒罵也同時泛起。
我和白帝條件反射的坐直身體,白帝側脖望向我出聲:“咋整?進去看一眼不?”
我沉思幾秒鐘,長吁一口濁氣道:“畢竟一塊來的,看看去吧。”
很快,我倆也拔腿跑進了小院子裡。
光頭強他媽住的小屋門前,此刻他正薅扯著他二嫂的頭髮用力的搖晃,他二嫂坐在地上,發出哭爹喊孃的慘叫,而他那個戴頭盔的大哥正拎著一把菜刀從旁邊罵著髒話比比劃劃,棕色的泰迪犬搖著尾巴“汪汪”的一個勁狂吠。
小屋裡傳來老太太的哭訴聲:“兒啊,不要打架媽求求你了”
“咋回事啊。”我走過去,抻手攥住光頭強的手臂,皺著眉頭道:“你先撒手,耍特麼什麼二百五呢。”
“不是朗哥,你看看這個臭婊砸讓我媽吃的啥。”光頭強倔強的揪著他二嫂的頭髮不鬆開,同時拿胳膊肘“咣”的一下搗在他大哥的胸脯上,氣沖沖的咒罵:“郝光,你別他媽給我嗚嗚咋咋,老子玩刀時候,你特麼還擱田裡頭放牛呢,麻溜給我滾蛋!”
我循聲望過去,幾分鐘沒見,老太太竟然趴在了地上,面前還擺著一個小鋁盆,盆裡全是顆粒狀的狗糧,此時狗糧撒了一地,那隻泰迪犬一邊吃食,一邊發狠的“嗷嗷”吠叫,而老太太早已經哭成淚人,聲嘶力竭的哀求:“兒啊,不要打啦,媽求你了行不行。”
“汪汪汪”
泰迪犬狗仗人勢的衝著老太太齜牙咧嘴。
“叫你麻痺叫!”我猛地抬起頭,剷球似的一腳蹬在泰迪的身上,將它給蹬飛,回頭又朝著光頭強呵斥:“不管啥事,你先鬆開手,能雞八談就好好談,不能談咱直接帶老人走,ok不?”
光頭強遲疑幾秒鐘,慢慢鬆開他二嫂的頭髮。
“爛仔,我特麼砍死你!”頭盔男被搗的往後踉蹌兩步,兇性大發一般舉起菜刀就朝光頭強腦袋剁了下來。
“嘭!”
眼見菜刀帶著破風聲呼嘯而至,我回身又是一腳踹在那傢伙的肚子上,衝著白帝低吼:“讓他給我安靜!”
白帝一把捏住頭盔男的肩胛骨,左腿抻到他腳後跟處,往前一勾,直接將人就地扳倒,接著動作粗暴的拽下來對方腦袋上的頭盔,甩開四十二碼的的大腳丫照著他的臉蛋“咣咣”補了兩腳,男人腦袋一歪,口吐白沫休克過去。
光頭強的二嫂坐在地上,一手抓著自己被薅下來的頭髮,一邊梗脖朝著院外嘶吼:“嗚嗚殺人啦,快來人啊,殺人啦!”
光頭強瞪著紅通通的眼睛,一巴掌“啪”的扇在婦女腮幫子上,粗聲粗氣的嚇唬:“再他媽嚎,老子殺了你!”
女人嚇得哆嗦一下,捂著臉頰沒有再敢吱聲。
我瞟了眼那個面目可憎的婦女,見到一抹紅血順著她的耳朵裡滑落出來,我頓時間擰著眉頭朝著光頭強催促:“揹你媽走!”
趁著光頭強揹他媽的空當,我掏出來兜裡的全部現金,差不多能有三四千塊左右,扔到小院當中的石桌上,衝著女人道:“你特麼也有老的那一天,今天的老太太就是你明天的待遇,這點錢當醫藥費,等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