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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槍口戳在臉頰上的洛葉嘴唇蠕動兩下,脾氣挺犟的沒有作聲。
我也同樣吁了口氣,現在這場面挺尷尬的,平心而論我真不想開槍,更不想用這種方式把洛葉幹掉,他沒了我肯定得遭殃,兄弟們拼盡全力才保證我現在白紙一張,任何不良檔案都沒有,這一梭子彈要是幹出去,我進去是小事,關鍵往後的路勢必會處處受制於人。
“行唄,那咱就耗著吧。”沉默片刻後,我舔舐兩下嘴唇輕笑:“等捕快來了,是非功過由他們定論。”
洛葉昂頭看向我道:“王朗,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怕高利松出事,你放我走,我肯定也不會阻攔你,如何?”
我撥浪鼓似的搖頭:“肯定不如何唄,這把我能拿槍把你懟跪下,轉過身我絕對會被你踹趴趴,別磨叨啦,咱倆就這麼僵持著吧,高利松死也好、好也罷,我反正是問心無愧。”
騎虎難下是個形容詞,可這會兒愣是硬生生被我演繹成了動詞,騎在面前這條天棄四虎之一的傻虎頭上,我是既進不得,又沒辦法往後退,除了熬到捕快到位,我實在是想不到什麼更有效的方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遠處東方的天邊逐漸開始泛亮,因為洛葉這個傻逼把街道兩邊的口都得佔據,此時很多車輛被堵住,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跡象,我估摸著捕快出警也就是這一會兒的事兒。
眼見路上的買菜老頭老太太和車輛多了起來,洛葉的臉色也越來越沉。
原因無他,他是跪著的,我是站著的,即便是此刻沒有多少人認識他,可對於一個在乎尊嚴勝過臉蛋的人來說,絕對無比的煎熬。
“王朗”可能是跪的時間太長,膝蓋有點麻,洛葉稍稍挪動一下身體,稜著眼珠子再次開腔。
“閉嘴,我特麼屬實不喜歡聽到你聲音。”我用硬邦邦的槍口狠戳他腦門子厲喝:“你再特麼絮叨,狗腦袋給你搗爛!跪著吧,越跪越健康。”
“踏踏踏”
就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我腦後泛起,我能聽出來身後肯定來了不少人,但是不敢回頭,對於洛葉這種級別的狠手,稍稍一個恍惚,就有可能改變我倆的結局。
“朗朗”
白帝的聲音從我腦後響起,我禁不住舒了口大氣,攥著手槍慢慢往後倒退兩步,直至身體撞到人身上才停駐下來,白帝的到來,意味著我們之間的平衡依然打破,至少我放下槍,洛葉肯定也不能輕鬆將我格殺。
對面,見我移開槍口的洛葉速度很快的彈起,這傢伙的功夫絕對不差,根本沒用雙手,完全是憑仗兩條腿的力量支撐硬支撐起身體。
我用餘光瞟視一眼周邊,發現除了白帝以外,謝天龍也在,立馬精神抖擻的吐了口唾沫獰笑:“滾蛋吧傻籃子。”
“今天的事兒不算完。”洛葉深呼吸兩口,一瘸一拐的往後退著身體。
“不完你能咋地,今兒我能讓你跪下,下把就能讓你躺下。”我狐假虎威的揚起嘴角,槍口又指向那幾個鉗制張星宇和餘佳傑的小青年臭罵:“還特麼尋思啥呢,還不放人,等著他倆回去給你們當爹啊。”
此時此刻,天色已經完全大亮,街邊的行人比之剛剛多出來兩倍不止,只要洛葉不是腦殘,就肯定不會當著大庭廣眾之下把張星宇和餘佳傑擄走,不然丫挺的就是在挑戰yang城捕快們的執法力度。
洛葉擺擺手,幾個小馬仔頓時將張星宇和餘佳傑推搡開。
比起來身體折磨,我更享受在精神方面重創洛葉,等到張星宇和餘佳傑平安無恙的走回我身邊,我繼續扯著嗓門嘲諷:“真特麼替你爹丟人,當了一宿的孝子,結果你爺爺平安無恙,臉疼不疼?”
洛葉深呼吸兩口,耷拉著腦袋鑽